“那你有什麼辦法?”朱永興把皮球又踢了回去,反正他是沒什麼好招兒。
張施華眨著大眼睛,想了想,說道:“萬歲可下旨,取消婚姻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準女子自由選夫。”
“胡說。”朱永興翻了翻眼睛,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傳統,又不是法律條文,豈能由政府強令禁止。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觀念,人的舊觀念,想改變豈是易事?”
“不容易也得慢慢改呀!”張施華執拗地說道:“萬歲,微臣覺得朝廷一方面禁絕買賣人口,一方面又從他國買人,有些不妥。”
朱永興愣了一下,強辯道:“禁絕買賣人口,那是對大明子民的,外國人,不適用嘛!那個,朝廷不對外宣揚,只讓東北軍區的將士們知道。對了”看見張施華又張嘴欲辯,朱永興趕緊接著說道:“你們呢,要多宣傳這個自主婚姻,要讓老百姓改變觀念不是。排戲,編歌,那個孔雀東南飛知道不,還有外國的什麼朱麗葉,都是好題材嘛!”
朱麗葉?張施華被搞得有點暈,微皺著眉頭陷入思索,朱永興抽空衝著旁邊的女官何淑蘭使了個眼色,努了努嘴。
“陛下。”何淑蘭心領神會,上前奏道:“遼寧巡撫行將上任,前來陛辭,還請陛下移步紫光閣。”
哦,朱永興恍然狀,起身對張施華說道:“張卿啊,今天就說到這,有什麼想法,就上條陳。”
“萬歲,還有開學校的事情,戶部拔款不夠啊!”張施華不敢攔朱永興,但嘴上卻不停。
“朕知道了,會找戶部詢問。”朱永興胡亂應著,轉過桌案,從側門溜走。
何淑蘭緊緊跟著,輕輕捂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朱永興對臣子實在是過於優容了,這一點,她並不是很贊同。
“倒沒想到這張施華還頗些執拗呢!”朱永興邊走,邊嘀咕道:“你之前和她在一起呆過幾天吧?”
何淑蘭愣了一下,不知道朱永興是讚賞還是厭惡,便謹慎地說道:“時日尚短,各人又都拘束,倒也看不準脾氣稟性。不過,施華是海外出身,思維行事想是與旁人不同吧?”
“嗯,朕覺得執拗也沒什麼不好,倒有個實心任事的樣子。”朱永興淡淡一笑,說道:“女人哪,要突破傳統,還就需要這樣的表率。那個李英梅也不錯,書是讀得少了一點,但行事幹脆直接,倒有個利索勁兒。”
“陛下看人看事總是有獨到之處。”何淑蘭笑道:“也正是因為萬歲英明神武,下面的臣工才有施展之地,明臣名將輩出。”
“這話就俗套了。”朱永興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可歷史上偏偏要這樣說,那些皇帝也自以為如此,出了能幹的名臣,那也是君主賢明。嗯,朕不搶臣子的功勞,也不吝嗇恩賞,可要觸犯國法,朕也不姑息牽就。是奸是忠,各人的路各人走,與朕無干。”
“萬歲仁厚,但有良知,臣子也不敢欺君昧心。”何淑蘭到底還是脫不開那套封建傳統的理論束縛,這倒也怪不得她。
朱永興輕輕搖頭,卻也不再多說,腳步頓了頓,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遼寧巡撫來了?不是你臨時找的藉口?”
“陛下,今日確實有陛辭的安全,看時辰也該到了,哪有臣子要讓萬歲久等的?”何淑蘭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嘴角,說道:“萬歲公事繁忙,倒也無須找什麼藉口。”
朱永興自失地一笑,但見何淑蘭嬌俏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動,花樣年華的女孩兒,即便長得一般,也透出誘人的青春氣息,何況何淑蘭長得很漂亮呢!
陸文揚,從時間上來看,也算得上是從龍黨,由崇明縣令幹起,那時明清兩軍在長江以南正廝殺得厲害,在形勢不明朗的時候由北方一路歸南,為明廷盡忠,著實可貴。
雖然功利心盛了一些,但朱永興不同別人,對此並不鄙夷,倒視為積極向上的優點。
而遼東改遼寧省,便自陸文揚上任開始。雖然前線戰事還在持續,遼寧尚有半數之地未光復,但從形勢上看,滿清已經難以支撐,或是堅守瀋陽,與明軍絕一死戰,或是繼續退縮,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長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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