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勝利而告終。起初,明軍只有射程最遠的天威炮、火箭炮能與清軍的紅夷大炮抗衡,可惜準頭很差。等到水師的重炮從塔山附近的海上登陸,又運送到前線,清軍的紅夷大炮便立時喪失了射程上的優勢。畢竟他們的紅夷大炮都是老式的,不能和明軍購自英法的長管炮和加農炮相比。
而在錦州,清軍佈置的火炮是最多的,可見其對錦州這個遼西咽喉的重視程度。也正因如此,俄爾哈率軍反撲失利後,便退守女兒河,寄希望於火炮的威力,擋住明軍。
開始,戰局似乎如預想中發展,紅夷大炮加上河流阻隔,明軍的逼進被扼制住了。但現在,形勢又變得嚴峻起來,火炮被迫後撤的結果便是不能壓制明軍,不能有效阻擋明軍架設浮橋的企圖。
但俄爾哈並沒有氣餒。他把火炮後撤,避免繼續的損失,但卻在河對岸兩三里的距離掘出壕溝。並使火炮能夠打到岸邊,準備粉碎明軍的跨河進攻,或者來個半渡而擊。
炮擊漸漸停止,煙霧消散,視野也清晰起來。河水嘩嘩地流著,不時有浮橋的碎木漂過,殘損的浮橋只有幾根木樁。孤零零地豎立在岸邊。
清軍退得乾脆,毀掉了所有的浮橋。就打著跟明軍隔河對峙的主意。這也讓明軍輕鬆佔領南岸,包括一些制高要點。
“世上沒有固若金湯的防線,如此被動防守,韃虜已不足為懼。”作為蕩朔軍的總指揮。夏國相親臨前線,觀察最新的戰況,並調整佈置,“現在打過河去已不是主要目的,為了策應友軍行動,把韃虜的兵力吸引住,牽制在錦州,才是最關鍵的。”
“友軍決定在大淩河登陸?”衛樸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剛送到的通報,腦海中閃過大略的地圖。
“把地圖鋪開。”夏國相招呼著參謀佈置。高階將領們圍上來,注目於地圖。
“這裡——”夏國相用手指點了點大淩河入海口,然後手指上劃。直到大淩河城,抬頭掃視了一圈,說道:“都明白了吧?斷敵退路,這是圍而殲之的計劃呀!”
“錦州到大淩河城三十多里,從登陸地點到大淩河城——”衛樸伸手量了一下,說道:“大概也差不多。友軍是否能趕到錦州清軍回援前達成目標呢?”
吳三省早已由徵朔軍平調至蕩朔軍擔任參謀長。這也是將各軍將領混雜,儘量拆分派系的手段之一。對於目前的戰局。他從總參謀部得到的計劃更詳細,知道得也更多,便笑著說道:“大淩河城並不是非要攻取,各位應該知道我軍掘壕固守的能力吧?只要封堵住大路,錦州清軍便是前後受敵,難道我軍不動,光看著敵人逃竄、突圍嗎?”
“那自是不能。”衛樸訕訕一笑,說道:“那我軍便繼續猛攻,使敵人脫不開身?”
“自然要給當面之敵施加足夠的壓力,將其儘量吸引住。”夏國相看了一眼吳三省,得到他點頭贊同後,便直接講解作戰佈置,“若急於渡河強攻,兵馬不得施展,敵人多半要對我軍半渡而擊。而我軍的作戰目標已經改變,進攻方向也應有所調整。所以,我軍的主攻方向將由北轉向東,沿女兒河推進。”說著,他把手指放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線,由松山、杏山直接向東,直至女兒河的拐彎南流處。
吳三省笑著說道:“山海關的援軍正乘船趕來,不日便將於塔山附近登岸助戰,我軍的後路是可以無憂的。如果不能攻佔北岸的清軍據點,牽制力度便極有限。而當面清軍的防禦很強,我們難道就非要把頭往牆上撞?”
女兒河由西向東流淌,將錦州與松山分隔南北;而河流在流過錦州不到十里後便與小淩河會合,轉而南下入海。夏國相和吳三省所說的繼續東進,便與後世的京哈高速路線差不多,不渡河北攻錦州,卻要沿河從錦州南面越過,再東過小淩河,從而達成突破。
既然不以攻取錦州為主要目標,象長管炮和加農炮這樣的笨重傢伙便可不必攜帶,留在岸邊成為防守的中堅。女兒河是錦州清軍的屏障,可也是其反撲的障礙。只要留不多的人馬,清軍想跨河攻擊,卻也困難很大。
而即便是被清軍打過河,松山也絕不是清軍一時半會能夠攻下來的堅固堡壘。再者,援軍從塔山登陸趕來,也使明軍不太擔心後翼的安全。清軍越是往裡鑽,被圍堵住的越多。
通俗地講,東進計劃就是迫使錦州清軍不得不隨之移動,彌補沿河防禦的疏漏。而明軍一旦在東面越過小淩河,則在形勢上便如同包抄了錦州的後路,是一個迂迴大包圍的態勢。
也就是說,不能簡單地對峙,施加壓力也好,製造威脅也罷,就是不能讓錦州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