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頭上還纏有五顏六色的手帕,雪白的纓穗在頭右邊飄飄灑灑,顯得很是嫵媚。
“殿下不妨收下這幾名侍女,日後再赦放為民,妥善安置。”張維翰建議道:“便照暹羅所獻美女例,既安其心,又不惹物議,豈不是好。”
“暹羅乃是他國,不可一概而論。”朱永興輕輕搖頭,說道:“若是先收後放,恐有人覺得是孤沒看好,還會尋機再獻,此例不可開。”
“既是如此,屬下遵命。”張維翰心中未嘗沒有為本族人說項的想法,但朱永興既如此說,他便只能迂迴委婉,笑道:“此二人也是見滇南各土司不斷開枝散葉,拓展根基,有些心急了。”
朱永興也知道此二人的心思,只是他們投效得晚,勢力又小,不好與滇南各土司同等待遇。而滇南各土司藉著明軍的勢起,不斷向外奪取土地,已經形成了利益共同體,並不想讓他人再插進來分一杯羹。現在的安南都統使司府可不再是烏合之眾,各家的不斷投入,明軍的不斷幫助,已經建立起一支戰力、裝備都很可觀的強盜軍隊。
“嗯,告訴他們,非是孤厚此薄彼,實是有不便安排的理由。”朱永興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若他們真有心,便多派族中子弟學習鍛鍊,書院能學習管理地方,講武堂能學習軍陣指揮,便是參加警備軍,也能熟習戰技廝殺、槍炮使用。不做好準備,急急忙忙地插腳,兵不成兵,將不成將,空自惹人恥笑。另外,不出兩三年,他們便大有施展拳腳之地,到時可莫要不堪使用啊!”
張維翰稍一思索,便明白朱永興話中的含義。劍川、洱源靠近哪裡,緬甸啊,朱永興已經調了賀九義,並加強了滇緬邊境的軍隊,將來必然要對緬甸用兵。嗯,明白了。現在的劍川土府段智、洱源土府木篤雖有心卻無力,最需要不是看著眼紅來揀便宜,而是先壯自身,再圖後利。
白族啊,也曾經據有一國,可風光不再,令人既感慨,又嗟嘆。張維翰暗自嘆息,打定主意要幫這兩個本族人,讓白族不為他族所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