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當梅書雅將這馬車摸了個遍後,漸漸開始覺得無聊了,他百無聊賴地趴在小几上,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讓媚頗覺怪異,畢竟那張臉和自己的太過相似,讓她很不習慣。
“這麼無聊,下棋好了。”媚指了指放著圍棋的暗閣。
“我不會。”梅書雅皺著秀氣的眉,厭惡地說著,隨手粘了塊點心,咬了一小口,接著才又咬了一大口。
媚已經知道他的習慣了,吃東西時,第一口總是小口地試試看,好吃才會接著吃。
“那,我教你個簡單的玩法?”媚伸手替他倒了一杯茶,谷東這車趕的還真好,平平穩穩地。
“哦,很簡單?”梅書雅眼睛亮了亮,他討厭太複雜的太難的東西。
“嗯,非常簡單。”媚示意他把圍棋拿出來,鋪好,便開始想他講解五子棋的下法,這還是經常看媽咪在網路上玩學來的。
“就這樣?”梅書雅抬頭,有些驚訝地道,“把五個連在一起就行了?”
“是啊,隨便你怎麼連,橫著、豎著,斜著也行。”媚示意他執白子先行。
梅書雅興致勃勃地下了第一步,兩人就這麼玩了起來,凌鶯也挪近了些,饒有興趣地看著。
“咦?怎麼會這樣?我沒看見。”梅書雅懊惱的把棋子扔進棋盒裡,嘟囔道,“不行,再下一局。”
“好!”看他那孩子氣的樣子,媚樂了,就陪他玩好了。
“媚……”一直睡在她懷裡的鐵焰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喚著摟著他的人。
“焰。”媚拋下手中的棋子,低頭檢視懷裡睜開眼的鐵焰,“又難受了嗎?”
“唔,還好。”鐵焰支著媚的手臂坐起身,“你們在下圍棋?”他看了看桌上的棋子,詫異地問道,他從未曾見她下過棋。
“不是,我們在下五子棋。”梅書雅把棋子都收好,替媚回答他,又對媚道,“快來,快來。”
“喔?那是什麼?”鐵焰傾身看向桌面,有些好奇,他從來沒有聽過什麼五子棋。
“你喜歡?我教你。”媚扶他坐好,墊好軟墊,自己便盤腿坐在一邊,有東西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好。
“好。”鐵焰朝媚笑笑,眼中有著期待,細細地聽媚講解後,便與梅書雅對弈起來。
鐵焰畢竟有圍棋的功夫墊底,只下了一局便摸到了竅門,幾局下來,輸得少,贏得多,梅書雅鬱悶的樣子逗笑了媚和凌鶯。
車內傳出的笑聲讓趕車的谷東也會心一笑,谷西和谷北也相視而笑,希望從此不再有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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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等人落腳的地方不是趙瑯她們落腳的行宮或是驛館,而是混元宮所開的客棧。
住的是獨立的院落,房內的一應用品不計花銷,一切以實用舒適為主,自家主子難得光顧,自是料理周全。
鐵焰的食補藥膳的配方與做法,起居用具,谷東早早就列明著暗衛送出了,沿途各家客棧也早早開始準備了,都不敢怠慢這主子的心頭肉。
梅書雅也是滿意地眉開眼笑,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遠行時,這麼省心又稱心;不但有美味佳餚,還有高床軟枕。
而每次媚和梅書雅一同走入店中時,都會引起眾人的側目,這兩人相像的程度不亞於雙胞胎了,更何況梅書雅師門武功怪異的原因,一張臉年輕的就像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更加惹人猜度了。
凌鶯每每對著這般無禮打量之人都會怒目相視,冷眼相對,到還真是朵帶刺的冷麵玫瑰。
反倒是當事的兩人若無其事,任人打量。
在車上,鐵焰要麼與梅書雅下著五子棋,每次梅書雅下不贏,扔了棋子不肯再下,媚便會與他對弈。
媚會下棋,也無非是因為這是鍛鍊思維、心性的遊戲,爹地才請來國手級的大師做老師,悉心傳授的。
可偏偏媚的心性灑脫隨意,下起棋來更是隨心所欲,毫無章法,便是老師也無法評論她的棋風,只能說句“孺子可教也。”
可與鐵焰對弈的媚卻不敢太過隨意了,這男人凡事都認真,要是自己的棋風太過隨意,惹他太過費心思量就不好了。
於是,她便隨著鐵焰的棋風走,下著下著,心中感嘆,他的棋路縱橫深入,縱覽全域性,到底是將門出身,每一步都蘊含兵法佈陣。
媚的下法卻只是隨心而至,尋找弱點,一擊即中,畢竟再周全的陣法也有陣眼所在。
兩人對弈,都有輸有贏,不分高下,鐵焰卻知道媚顧忌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