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他們還是抽仇薄燈——後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
仇薄燈眼疾手快地把劍捏住,氣定神閒地繼續挑能下口的吃。
“好逸惡勞,有辱斯文!”
道長連連搖頭,轉對柳老爺一拱手。
“令千金現在什麼情況?還請老爺引我等前去一見。”
………………
淨室。
“影子……地裡有影子……”
柳小姐剛十六歲,穿著純白的對襟寬袖長袍,披頭散髮,身形消瘦。她瑟瑟發抖地蜷縮在一張高桌上,翻來覆去地自語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彷彿害怕有什麼東西會從地裡冒出來一樣。
一有人進來,她就放聲尖叫,匆忙地向後退去,手指抓進木頭裡,眼睛急劇睜大。
“阿紉,阿紉,是爹啊!是爹啊。”柳老爺可憐巴巴地看向屋內三人,“仙長,阿紉已經這樣子半個月了,誰也認不得,求求你們想想辦法吧!”
道長皺著眉,目光落在柳小姐穿的對襟白袍上:“小姐是祝女?”
“是的。”柳老爺回道。
枎城供枎木為神,專門設有城祝司負責主持對枎木的祭祀膜拜。被選中未來要跟隨城祝照顧古枎的女子,便稱為“祝女”。柳家小姐出生的時候,風送銀枎葉落到她額上,被認為是天定的祝女。
“小姐可曾出城,到郊外逢了野鬼?”
“道長,您這不是說笑嗎?”柳老爺苦笑,“祝女一輩子都不能出城,阿紉心無雜塵,絕不曾做這種事。”
“奇怪奇怪。”道長眉頭鎖緊,“即為祝女,又不曾出城,在城內有古枎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