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原來大少奶奶身邊有個陪嫁丫環春桃,年紀尚未及竿。不過長得嬌俏機靈,很得大少爺的喜歡。就是大少爺太喜歡她了,後來給賣了,原來賣到巡城的**樓了?可惜了那麼個丫頭。”
阿秋撇撇嘴道:“還真是有些可惜。大少奶奶在時,小的經常給大少爺打掩護。讓他去春風樓約會,大少奶奶走了,本來大少爺可以自由點。可是大少爺說怕老太爺。昨天又讓我給春桃送了封信和些銀子去,春桃哦那個感動得嗚嗚咽咽地,在一張絹帕寫了一首情詩,意思是今生生是大少爺的人,死是大少爺的鬼。大少爺拿著那那詩就哭了,說一定要把她贖出來,好好地安置起來。”
“唉呀。我們家大少爺是個心好的人。他哪經得起春桃那麼一哭,還在絹帕寫詩傳情?”貴叔感動得眼眶一紅,抹了抹淚,“但願有****終成眷屬。”
胖叔打個酒嗝道:“原來大少爺這麼多情?要是大少奶奶知道了,會不會又對春桃下手呀?”
貴叔兩眼瞪圓,“既是要英雄救美,當然要做得周密,絕不能再讓大少奶奶那個惡婦知道!”
“對。大少奶奶就是個惡婦!”阿秋罵了一句,喝一杯酒,徹底醉倒在桌上。
貴叔勸了胖叔幾杯酒,胖叔接著醉倒。貴叔溜回客房,悄悄給谷柏新報告了沛豐和春桃勾搭上的事。
谷柏新眼睛一亮,春桃和綵鳳在谷家時,可是兩個打眼的丫頭,谷沛豐幾兄弟,除了沛林,沒個不喜歡那兩丫頭的。春桃本是汪氏身邊的得力丫環,跟谷沛豐暗中打情罵俏早就私情,如今春桃落了風塵,只怕對付男人的本事更高,谷沛豐這樣的多情種自然逃不過春桃的手掌心。
這麼看谷沛豐真是想揹著文氏和汪氏在外面賺錢,把春桃贖出來。
谷沛豐找他合作,無非看他曾經撫養過沛林,想以此去打動尋香。谷柏新捻胡笑道:“貴叔,明晨我去順天府和父親談公務,你就去找沛豐,說我同意與他合作。”
次日天剛明,尋遷來到官邸接走谷柏新去順天府。
貴叔去後院東廂院子裡找到谷沛豐,幫老爺傳話:“大少爺,三老爺說你昨晚談的事可行。只是他真不好出面找尋香說這事。”
“我知道三叔會同意的。賣尋家的茶可是天上掉錢的事,傻子都知道是好事的!趁現在祖父不在尋園,我這就換身衣服去找尋香談!”沛豐激動地跑進屋裡。
谷沛豐讓阿秋趕著馬車,不急不慢地來到尋園,到了竹林外,不去大門,繞到後門,此時還在辰時,因是冬天,天色有些灰鬱。
谷沛豐在尋園後門外的地邊站著,眺望著那一大坡茶林,冬在裡尋家的茶樹出奇的翠碧,這實在有些不合時宜。寒風吹過,谷沛豐打個顫,好奇地尚著茶林間的小徑往前面的山腳走去。
早膳後,太皇太后想到屋外走走,帶著周氏、成氏、莫氏和尋香一起來到後門外,鈴兒傷口未痊癒,怕受寒,沒敢出來。
“尋家的茶地真是特別。”太皇太后對翠碧的茶色百看不厭,一出來就盯著那坡茶色讚歎。
周氏笑道:“寒冬時節,百木蕭條,怎麼尋家的茶林會這麼特別,彷彿春季來到一般。”
尋香光亮的光頂,有淺淺的頭髮長出來,摸一摸頭上的錦帽,笑著不語,她不敢說曾經有用靈池水澆過茶林,身處此間,卻是思潮翻滾。
雪球事實證明,把靈池水加到外面的井水裡澆茶林,效果十分神奇,若不是這幾日氣侯陰冷得很,尋香真想制點茶呢。
自搬回尋園後,不只茶林越長越青翠,藥林邊原來的幾畝土參子地,當初挖掉的土參子,被尋香密密麻麻地種在碧宵境裡,如今也被尋香吩咐大家又重新種回地裡了。
昨天尋香用土參子做了一種血蓍茶餅,大家都極愛吃。
“這就是你說的血薯?”太皇太后是個好種植的人,雖一生富貴,卻精通農務,“我從沒聽說過這種薯類的農作物。”
大家還在回味早上吃的血薯餅,成氏被尋家的茶林、藥林和花圃深深吸引,她一向淑儀端莊,不多言語,此時都不停地讚歎,“那倉夫人當初懇了這片園子出來,後來就捨得下這片土地?要換作我,可捨不得。”
周氏笑道:“難怪華姿費盡心思要奪這片地。這片林子的確太特別,尤其是茶林和血薯,簡直是天玄地寶。”
太皇太后特別愛茶,看著一大片茶林,人就醉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沿著小徑往前面走去,邊走邊撫摸茶樹,“可惜這兩天天氣不太好,不然,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