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被迫跨越崖頭,幼虎因為力量不足,掉下山崖,摔成重傷,大虎是頭雄虎,是它的父親,圍在它的身邊,用舌舔輕輕洗幼虎身上的傷口,那樣子看著極慈詳溫情,幼虎身上多處骨折,大虎尋來樹枝似要為它接骨,可是虎畢竟不是人,又沒藥物,面對重傷的幼虎,急得哀嚎哭泣,我們聞聲而去,見得此景都被感動得流淚,大虎見有一群人來,也不害怕,看到我們馬背上的竹筐裡採有草藥,它把我們當作救星,竟然含淚跪下向我們磕頭謝恩。此景令我想到然兒沉睡在家的事,可謂同病相憐……”
他話未說完,高公公搶過話題,瞪著他道:“你因同情聯想到自己家的事,所以起了慈悲之心,不肯捕殺生靈?”
“正是這樣。”
“我之所以問你們這事,不是我想要什麼稀奇之物。皇上賞了這麼大一座山給你們,你們不能一竅不通,不拿點山裡的特產讓我帶回去貢奉聖主?禮尚往來,乃人之常情呀。”
尋香夫婦對視幾眼。尋香連忙道:“聖恩當然要謝,我們的心意當然要表示,高公公回宮不是還有兩天嗎?請容我們準備準備。”
“嗯。並非皇上貪婪,他最不喜歡沒情沒義的人。我只是提醒你們而已,還有兩個娘娘,與楊夫人可是至交。”
“這些都會考慮的。多謝高公公提醒。”
“不帶我去看看你家的病樹?”
“請。”
尋家的野茶樹出事,高公公在公在私都要去看看的。尋香夫婦領著高公公又往地裡走去,那幾個太監和侍衛自然也有跟隨而去。
野茶樹下,老王大夫一隻手拿著一片變紅的茶葉,一隻手拿著一根枯黃的草,對著它們陷入深深的沉思。
“可有什麼發現?”
高公公一來就問老王。
老王似森雕一般,並不理會他。
高公公衝他翻翻眼睛,自己圍著茶樹轉了一圈,見一邊架著梯子,問尋香,“可是這上面的茶葉病了?”
尋香指著一處可見泛紅的茶葉,“高公公不妨上去親自看看。”
高公公爬上去,趴在樹上看了一會,摘了一片變紅的葉子,下了梯子,站在老王身邊,看看他手上的草葉,俯身也採了一片草葉,學著他的樣子,凝視著手上的茶葉和草葉,專心地看起來。
尋香和沛林在他後邊,再次對視一眼,瞟一眼不遠處的太監和侍衛,嘴角掛起會心的微笑,轉瞬收斂。夫妻倆也不出聲,只看著高公公學著老王發神。
野茶樹下,一片寂靜。高公公和老王就這樣一直貯立在樹下,一動也不動。
天色漸漸發黑,山風徐徐吹來,帶著幾分寒意,兩個太監得瑟兩下,不由看一眼尋香夫婦。
“高公公。天黑了,請回屋裡,準備用晚膳吧。”尋香終於打破沉寂。
老王抬起拿草葉的手,向她揮了揮,“你們走吧。”
高公公站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兩足發麻,雙腿發僵,學著老王的樣子,揮一揮手,卻是衝他揮的,“你這是豬鼻子插蔥裝象呀?看了這麼久,都沒看出點明堂來?”
老王轉頭向他翻翻眼睛,爬上樓梯,趴在茶樹上,不理會他。
“走吧。請先回屋裡。”沛林又上前邀請高公公。
“哼。”高公公一隻手拿著片葉子,左右扇幾下,瞅一眼趴在樹上的人,扁扁嘴,“你有本事,不發現問題,就不許下來。”
老王站在梯子上,轉頭白他一眼,不說話,又認真地在茶樹上尋找線索。
“哼。走。”高公公兩手同揮,終於挪步離開,可是才抬腳,便哎喲一聲叫起來,顯然剛才站著不動太久,腳麻腿痠地一時間不能行走。
“夫人。老爺。”這時尋海濤從尋園那邊飛奔過來。
“什麼事如此驚慌?”沛林輕聲喝問。
“不好了。我剛才鋪子裡盤帳,聽一個客人說,全國不少地方鬧瘟疫了。”
“瘟疫?”
高公公打下自己的嘴,想起先前在尋家前堂說過這詞,連呸呸幾下,後悔道:“我先前只是隨口說說,怎麼真的鬧起瘟疫來了?皇城沒事吧?”
“聽說往塞北去的一個叫翠霞鎮的也鬧得厲害。”海濤滿臉驚賅,“尋青他們會不會在那個小鎮呀?”
本來尋香夫婦與海濤商量過,讓他出去打聽點外面的訊息,然後回來進先進行編用以向高公公交差,可是海濤這表情絕不象搪塞,根本就是真的。尋香和沛林臉色一變,“訊息從哪裡來?”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