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金髮男人回頭看向士郎,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事物一樣來到士郎身邊,他的手伸向士郎的脖子,這個動作在士郎的眼中看起來極為緩慢,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掐住自己的脖子,還是拍自己的肩膀,卻有種粘稠的感覺,就好像被鎖定的獵物一樣。
最終金髮男人的手懸停在距離士郎脖子只有幾公分的位置,笑道:“在這裡等著。”
金髮男人離開後,士郎雙手捂住脖子,雙眼睜大,臉上帶著恐懼,就好像真的被手掐住脖子一樣,表情十分痛苦,深呼吸了一分鐘才將情緒平靜下來。
過了沒多久,綺禮從後面出來。
“怎麼,才半天時間,就準備放棄令咒嗎?”
士郎深吸兩口氣,看著手背的三枚令咒,將心中的不安壓下,問道:“切嗣曾參加聖盃戰爭的事為什麼瞞著我?”
聽道切嗣的名字,綺禮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那可真是個令人敬佩的對手啊!”
“不過衛宮切嗣獲得的榮譽和聲名,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見神父不願多說,士郎又問道:“我想知道我被選為master和切嗣有沒有關聯?”
綺禮笑道:“我的弟子凜,她的父親就是上一代的master,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必然聯絡呢?不過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切嗣的親生兒子,所以關於你為什麼會被選為master參加聖盃聖盃戰爭,我不知道。”
突然綺禮好像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神情帶著一些愉悅,“或許,聖盃想要否定了聖盃的衛宮切嗣地兒子向它贖罪,也有可能。”
“否定聖盃?為什麼?”士郎追問道。
“你的父親為了聖盃來到這個鎮子,經過角逐,他獲得了聖盃,最後也是他破壞了聖盃。”
“為什麼要破壞聖盃?”
看著士郎懵懂的樣子,綺禮嘴角揚起,如同陶醉在愉悅中。他帶著不祥的微笑,介紹了過去的切嗣,“一言以蔽之,他是個喪失自我情感的機械……”
切嗣的話,簡直顛覆了士郎這麼多年以來建立的世界觀,他不由的想到了5年前的冬天,自己和老爹坐在房前,幼小的自己對著切嗣許下“老爹的夢想就交給我吧!”
然而那場如同地獄一般燒死上萬人的大火,那個拿其他master的親人做肉盾,無所不用其極的綺禮無論如何都和印象中的老爹對不上,但是士郎可以感覺到,綺禮說的沒錯,這些就是他的真實感受。
“言峰,你討厭切嗣嗎?”恍惚中,士郎如此問道。
綺禮好像想到什麼好事,嘴角含笑:“當然,他和我是兩個極端,天生的仇敵,我們也會把對方視為天敵。”
“他就像是傳說中的聖人,因不忍無辜人死去,使自己雙手沾滿血腥,他的信念是為了救起多數人,而放棄少數人,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而你和切嗣一樣,相信美好事物從而甘願沾染骯髒,一邊痛恨著自己的強大,一邊利用這份強大幫助弱小你和切嗣都可以被稱為‘反英雄’的人。”
士郎迷惑的問道:“反英雄?”
“自他人的敬意、感謝和罪惡感中產生的叫做英雄,由自我對世界的敬意、感謝和罪惡感中誕生的叫做反英雄。他們違背了世間規則,想以一己之力實現無法實現的奇蹟,他們就像是自抑制力中出現的否定人類原罪的祭品,他們希望創造出人類想象中的美好世界,最終卻倒在人類可悲的原罪下的犧牲品。”
綺禮的語氣莫名有些高亢,甚至看起來,十分愉悅。
第四四二章 自信
聽著綺禮滔滔不絕的分析,一個念頭在士郎的心中升起,“你很在意切嗣吧?”
“我想你搞錯了!”
綺禮將手背在身後,平靜的說道:“我們兩個素昧平生,惟一一次見面只是打了一架而已。況且我們是兩個極端,他的疑問、願望和我完全不同,是註定的敵人,絕對無法相容。”
平靜的語氣,敘述了一個事實,向上攤開的手心表明他說的話都是真的,起碼士郎相信。
“那個人追求的是絕對和平,但鬥爭是人類天性,許下這種願望,唯有消滅所有擁有鬥爭之心的人類,這根本做不到吧……”
士郎張著嘴巴看著綺禮,他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綺禮彷彿沒看到士郎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但那個人無法容忍這種事,他即要形成一個完美沒有鬥爭的世界,又想保留所有多餘之物,這已經超越奇蹟本身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