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刻著自己名字、只屬於自己的印章,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中意的。在我心中,一枚小小的印章融合了雕刻、書法,是一幅可以收藏在心中的方寸小畫。
“來,試試。”李世民取來印臺,我將印章按在印臺上,然後在宣紙上一蓋,“風明”二字就躍然紙上。
“這字跡……好熟悉……”我瞅著那兩個字,忽然靈光一現,回頭對李世民說,“這是你的字跡!”
“是,這是我刻的。”李世民輕輕一笑,“我的手藝並不好,刻得有些粗糙。”
“你的手藝很好呢,你刻的印,章法繁簡相參,疏密相理得當;刀法遒勁,風神流轉,精妙絕倫。”我捧著那枚印章嘖嘖稱奇,“真可謂無一字不合法,無一筆不靈動。”
“呵……你總是不吝嗇你的讚美之詞。”李世民走近一步,伏下身看著我,“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沒想到我們居然在同一天出生,還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巧合呢。”
“我,我沒準備給你的禮物。”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如我改天……”
“不用了,前些日子我從你那裡取走了這塊‘藍幽石’,就當它是你給我的禮物吧。”李世民從胸前的衣兜裡取出那塊藍石,“我原本想拿另一塊‘赤幽石’來送給你,可惜,我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只能暫時拿那塊雞血石代替。”
“那,那我就多謝了。”看他把那塊藍石貼身收著,不知怎麼的,我覺得很開心,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敢看他的臉,只能低頭看著他的手。
嗯?那是什麼?他的手上怎麼有一道血痕?
我忍不住問:“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說來慚愧,上陣拿槍受傷不稀奇,可我在篆刻時卻被小刀劃傷了。”
“傷口還挺深的呢。”我覺得有點內疚,忍不住執起他的手細細看著,不經意間瞥見從他袖子裡露出的一條長長的疤痕。
“這道疤痕……”我將他的袖子拉高,那道疤痕很長,從手腕直劃到他的上臂,“難道是那個時候為了救我……”
我心中一震,想起我們初見面時的情景:那賊人持刀砍來,他擋在我身前,那刀橫劈過他的手臂,再劃過我的手……
“是啊,你手上應該也有同樣的傷痕吧?”李世民拉過我的手,撂高袖子,果然有一道細細的疤痕。
兩道傷痕並在一起,居然是個美麗的新月形。
那痕成為了我們身上永遠的記號,卻也永遠地烙在了我的心裡。
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感覺,我這一生恐怕都要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了。
喜怒哀樂,一念之間,緣分或許也是如此,只是一個眼神、一道傷痕的糾纏。
“我們的生日是同一天,居然連傷痕都是同一道……”一聲輕笑自他的嘴角逸出,他伸出手輕觸著我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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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李世民》18(4)
我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他的笑、他的手,都使我怔忡。
目光,似乎不能從他的臉上移開。眼前的他有一種魅惑人心神的神奇魅力,比起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李世民,此刻,我更願意相信他只是一個溫柔的男人。
他的手指在我臉上慢慢遊移著,一股灼熱的氣體在我的身體裡遊走,氣力似乎正一點點渙散開去。
他的手指遊移到了我的頸上,同時,左手也攬上了我的腰。
下一刻,我整個人已被禁錮在他寬闊的懷抱中,麝香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間。
“明……”李世民輕輕地喚著,蠱惑似的呢喃,是如此地溫柔而低沉。
我慌亂著,迷惑著,想拒絕,卻又沒有半分氣力。
“放開我……”我以為自己會大叫出來,可說出的話卻虛軟無力。
“你以為我會麼?”李世民在我耳邊輕輕說著,下一刻,他已把我壓在了軟榻之上。
“為什麼一直抗拒我?”他的頭一偏,輕啃著我的耳垂。
“不……不為什麼。”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著,沒有力氣去抗拒他,只能別過頭想要避開他的唇。
“害怕麼?”李世民的唇自我的耳垂滑到了我的脖頸上,“怕我麼?”
“對,我怕……”我咬緊唇,終於承認,“我是怕你,真的好怕……”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那是一種無法抑止的顫抖。連我自己也無法明白,這種顫抖究竟是因為什麼。最初見他,我就害怕看他的眼睛,他那閃爍不定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