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宿公主,不知你可以滿意賢王的安排?”焱逆坐穩以後,便開口詢問底下嘰嘰喳喳和另一名女子說話的溪宿。
見焱逆和她說話,她只得抬起頭來應道,“回皇上,還不錯。”
“喔?還不錯那就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了?”焱逆問道,眼神落在了始終埋著頭的女子身上。“那位是?”
一邊的左偒臉色一白,趕緊將小女人拉回來,……皇兄,她便是臣的妻子,冥落。……
焱飛聽到冥落兩字猛的抬起頭,只見女子眉宇間盡是狡黠,右眼下方一顆褐色淚痔十分顯眼,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張臉熟的很。
“臣弟的妻子?”焱逆提到了音調,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皇上萬歲。”冥落本來無心理會焱逆,迫於龍威只能抬起頭看向天子,卻在見到他的模樣時愣在了那裡。
他,他不是………焱逆嗎?他怎麼成了皇上?她為焱朝效力這麼久居然不知道焱逆就是皇上?不知道左偒口中的皇兄就是焱逆?
天吶,太神奇了。
“為何朕覺得臣弟的妻子十分眼熟?”焱逆眼眸微眯,腦海中努力回想在哪裡見過冥落,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冥落瞪大的眼眸濾過焱逆,最後落在了同樣驚愣無比的孜雪身上,兩個人的眼神交匯,冥落先是困惑,最後還是給了孜雪一個真誠的笑容,而孜雪的嘴角卻是僵硬無比。
昔日的姐妹情深,如今還怎麼回去。
“她是………”
“怎麼肯能呢,我與皇上第一次見面,怎麼會眼熟?”見左偒要把她在伊人坊呆過的事情說出來,冥落趕緊暗地裡踩了他一腳,搶過話頭。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希望自己曾經是四大花魁的事情讓別人知道,偏偏智商很高,情商卻很低的左偒始終不懂,他總是說從伊人坊出來的都是絕世美人,說出去不怕沒面子,整一個蠢蛋。
“朕聽左將軍說你們已經完婚,是朕的疏忽,即日在京城給你們補辦一次可好?”焱逆繞過話題,說道了他們的婚事。
“皇兄,不必如此鋪張,我們的婚禮辦的也不差。”左偒站起來好意回絕,話剛說完,腳面又被不動聲色的冥落踩了一腳。
好像是在提醒他,他們的婚禮辦的有多狼狽多爛,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不差,氣死她了,那可是她一生才一次的婚禮誒。
焱逆擺了擺手,重重的靠在龍椅上,慵懶的聲音傳來,“辦吧,朕最近喜好熱鬧,左將軍的辦完了就是臣弟你,而後溪宿公主也會在我朝挑選駙馬,到時候是三喜臨門,喜慶的很。”
眾人都可以感覺的到焱逆的疲憊,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狀態,乾脆十分識相的都不再開口,靜靜的開始了慶功宴。
這樣沉悶的氣氛持續到了天空綻放煙火之時,漫天的絢爛映襯著華麗,將整片天都照亮了,冥落一時興起和左偒跳起了華爾茲,許多將臣在軍中都看過,所以都不覺新奇,但是宮中許多人還是未見,都被他們協調的舞步,唯美的身形給吸引住了。
焱逆眯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兩個翩躚起舞的身影上,這種舞步末夏也教他跳過,但是他不是邁錯腳,就是跨錯步,他不知道原來一男一女要好好跳的話,會是如此的美麗。
腦海中,那抹血色嬌小的人兒又出現了,此時的她大概已經被送到冷宮去了,禁奴,他後悔了嗎?
不,他怎麼可以後悔,她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還如此不知悔改,他要銼挫她的銳氣,要她低下頭求他,她的眼裡只能有他一個人。
整場晚宴在冥落的帶動下活潑了起來,而焱逆也就在大家瘋到一起的時候,悄悄的從筵席上退了出去。
冷宮內,末夏忐忑的看著眼前那張破舊的小床,毫不猶豫的鑽進了被子中,因為她好冷,冷到全身都在打哆嗦,這個冷宮安靜的讓人恐懼,只有風呼呼吹過的嗚咽聲,將腦袋埋起來,她怔仲的看著不遠處擺在桌面上的油燈,那是她唯一的精神依託,看著看著,淚水便模糊了眼眶,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一個人,哭的淚了,便漸漸進入的夢鄉,夢中,卻是另一個噩夢。
強風吹過,熄滅了唯一的光亮,整個冷宮異常的詭異,她驚慌的呼喊,眼前只有黑暗暗的一片,她空靈的聲音迴盪著,她在喊誰的名字?她不知道。
不久,遠處有一絲絲血紅色的光亮,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刺痛了她的眼睛,自然的閉上眼睛,等她再睜開的時候,她的面前站了一個黑衣男子。
男子背對著他,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