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朕讓樓隱拿掉了她的孩子,血月,你這次是逃不了的。”無心再與她糾纏,焱逆手一揮,數百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又朝著血月靠近了些。
一滴淚輕悄悄的從若水眼眶中滑落,忽然她趁著血月僵愣之際猛烈的轉過身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身子,鋒利的刀口硬生生的沿著她的脖頸畫了一個圈。
“皇上,快。”無心再管脖間的疼痛,她死死的抱著血月的身子。
“你……”血月不禁瞪大了眼眸,順手扔掉了手中的利器,卻反條件的一掌劈向死死抱住自己的女子。
而焱逆瞅準了時機,將若水往後一拉推進了左偒的懷中,而他雷厲風行的在那一剎間鉗住了血月的手腕,隨著掌中一個用力,他毫不猶豫的掙斷了血月全身的經脈。
“唔。”那痛楚,讓血月痛的癱了下去,臉色蒼白的汗水涔涔,但是她卻沒有哼出一聲,反而那最後泛起瑰麗的笑意,即便碎了經脈,但是她的心臟還是在跳動,那裡卻該死的比傷更痛。
“朕看你這次往哪裡跑?”焱逆拂袖離開血月數步之遠,示意御林軍將她架起,“給我把她關進牢裡,朕日後要親自審問。”
血月吃力的抬起頭,任自己被抬起,她輸了,其實從她忍不住出血樓的那刻起就註定輸了,她堅持了那麼久,看好戲看了那麼久,最終還是讓自己卑微到扭曲的愛情結束了這場鬧劇,即使劇中之時是血紅染透了天際,愛究竟是什麼?而他們有什麼魔力?可以讓若水不顧生命幫他,讓樓隱不畏懼符咒而背叛她。
“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她笑的歇斯底里,直到消失在黎闋宮門,她幾近嘶啞的聲音穿透已然轟隆不斷的雲層傳來,“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恨你,焱逆,我恨你。”
“轟隆隆。”最後一個驚天炸雷將天空劈成了兩半,磅礴大雨傾盆而下,溼了整個焱朝。
“皇嫂,皇嫂……”左偒的呼喊聲傳進了呆滯的焱逆耳中,“堅持住,我已經讓人去叫樓隱了,你堅持住。”
“皇,皇上……”若水密長的睫毛微閃,即使已經有氣無力,她還是很努力的想要找到焱逆,她不怕死亡,惟獨害怕這個時候焱逆還會推開她。
然而焱逆卻只是站在原地,稍稍轉動了身子看著已被鮮血染紅了的女子。
“皇兄。”左偒低吼,不懂為何焱逆還是那麼冷漠。
收回飄渺的視線,焱逆終於一步一步的走近若水,最後蹲在了她的身邊,從左偒手中接過了她的身子,“左偒,你先出去,加派人手看住那個女人,防止有人劫獄。”
左偒聽聞點了點頭,便若有所思的離開了現場。
而門外,大雨下的無止境,鵝黃宮燈映襯出了水汽蒸騰的地面,明明是夏天也感覺到分外的涼意。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伸出大掌,輕輕的撫過若水血跡斑斑的小臉,血月的那一掌幾乎震斷了她的心脈,他知道,即使樓隱來了也救不了她了。
“因為……那……是你想……做的。”若水想要扯出一絲笑容,嘴角卻怎麼也翹不起來來。
如果,他的溫柔可以來的早些就好了,其實她的要求不多,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那也不用搭上自己的命,朕不值得。”那血流不止,怎麼擦也擦不掉,焱逆乾脆用明黃的龍袍去擦拭,這一刻,他一點也不想要看到血。
值得的。
深吸一口氣,若水用力的抬起皓腕放在了焱逆的手背上,緊緊的握住,“皇上,我……我其實……很壞,害雪妃差點……小產,其實是……我做的,我還在……酒裡下藥,末夏………沒有……殺人,我只是……嫉妒……她,所以,所以我”
“不要說了,朕不想聽。”焱逆皺著劍眉,捂住了若水的嘴唇,“那朕也很壞,朕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
淚水忽然如決堤般湧出,那心痛夾雜著傷口又開始疼痛,她怎麼會忘記那孩子,但是,她已經無力去恨了,“孩子,若水要去陪……陪我們的孩子了,這樣,他一個人……就不……會覺得……害怕,孤單了。”
“對不起。”焱逆忽然將若水抱緊,俊臉埋在她的耳邊,他竟一時語塞,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對若水,他只有虧欠。
“對不起的……是我,我………也可以叫……你一聲逆嗎?”她顫巍巍的伸出雙手,鼓起勇氣的回抱住了焱逆高大的身子。
“嗯。”耳邊傳來了他低低的悶哼。
“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