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他疲憊的擺擺手。
“是。”末夏毫不遲疑的轉身就走;再走過屏風之時;她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眼在閉目養神的焱逆;明明就是一樣的容顏;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只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世界彷彿沒有了她。
第六十一章 請求賜婚
末夏前腳剛走;衣若塵就風風火火的走進了殿內。
“皇上。”他衣袂翩翩;白衣勝雪。
“賢王,有什麼事?”焱逆慵懶的問道,他倚著一方水木,好不愜意。
衣若塵面具下的容顏深沉無比,卻又帶著志在必得,他理了理思緒開口道,“臣懇請皇上賜婚。”
焱逆正喝著煮梨的甜汁,在聽到賜婚這兩個字的時候險些噴了出來,他褐色的眸子閃著不可思議,放下手中的瓷碗,他大步走向衣若塵。
“朕莫不是聽錯了?”他邪婺的挑了挑眉,嘴角拉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稀奇,真是稀奇。
“臣是認真的,還望皇上成全。”
“還是賢王知曉左將軍過些日子便要補辦親事,眼紅嫉妒?”
衣若塵俊臉陰沉,“臣沒有那個意思。”
“是哪家的千金那麼榮幸?”焱逆不折不撓的問道,他圍著衣若塵走了一圈,眼神最終落在了那冷冰冰的面具上。
“只是宮中的一個小丫鬟。”他簡單的帶過了末夏的背景。
“小丫鬟?若只是個小丫鬟被賢王看上了,那她的本事也不小了。”焱逆爽朗的大笑道,“賢王,可否告訴朕,是哪個小丫鬟入得了你眼?”
衣若塵心裡開始擂鼓,雖然樓隱一而再再而三的說焱逆已經忘記了末夏,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深怕一個刺激他就什麼都記了起來,所以他還是不會冒險將末夏的名字以及她的一切暴露在焱逆面前。
“皇上,不足為提。”衣若塵忽然鬆懈了下來,顯得十分無所謂的擺擺手。
焱逆邪肆的眼眸在轉身之際被掩去了幾分深究,他輕笑道,“賢王是怕朕奪人所愛?”
對於衣若塵,他知道的不多,所以總是對他有著防備,這個整日戴著面具的男子神秘無比,心思縝密,對朝中大事更是拿捏有數,一半是他的得力助手,一半卻是他的心頭大患。
而此人是敵是友,這個問題總是在他心裡糾纏許久許久都沒有個答案。
“臣萬萬沒有此意,著實那丫頭樣貌平凡,臣也是揹著她尋求皇上的同意,在未確定之前,臣不想打擾到她。”衣若塵虛晃的帶過了問題。
焱逆冷哼,點了點頭,“賢王真是有心了,近日左膺將軍大婚,待過些時日朕便好好考慮你的事,怎樣?”
“皇上,此時不必張揚,臣想越快越好。”
“你怎如此迫不及待,卻是讓朕越來越好奇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讓你也失了方寸。”焱逆側首,探究的睬了眼衣若塵。
見焱逆遲遲不肯給予答覆,衣若塵也知曉此事不能逼迫,他知道焱逆處處防著他,他每做的一件事,焱逆都要審視一番,所以他定不能表現的操之過急,反而會引來焱逆的懷疑。
“臣明白,那臣便等著皇上的答覆。”
“朕會很快給你一個答覆的。”
“是;那臣先告退了。”自牙縫中擠出那麼幾個字;衣若塵無奈的退了下去。
今夜的水磐宮與往常都不一樣;相對有了絲人氣;焱逆剛進院門便見到屋內一個忙碌的身影走來走去;他擺出了噤聲的動作;徑自朝裡面走去。
若水卷著袖口;獨自一個人將桌上擺滿了酒菜;然後滿足的坐在一邊輕笑;嘴角的那抹自然讓焱逆慌了神;若水斂下眼簾;一眼便瞥見了門外的明黃。
“皇上。”她轉身迎了出去。
焱逆點了點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頓覺水磐宮有著不和諧的荒涼和燥熱;涼的是氣氛;熱的是空氣。
“宮中的管事沒有發給水磐宮冰塊?為何朕感覺如此不舒服。”焱逆皺著眉頭往屋內走去。
若水慌了神;隨即跟上他;“有發有發;是若水用的快都用完了。”
聽到若水的回答;焱逆大抵也明白了她的處境;看來她這個水妃;並沒有他想象中過的那麼好;“喔?用完了還可再送;難道他們不知道朕今天要來水磐宮?”
若水不安的絞著衣袖;手足無措的看著焱逆;“皇上;是臣妾忘記叫他們送的;不關他們的事。”
焱逆勾起唇角;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若水;你當真如此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