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然兒都變成了我記憶中的一部分,甚至是我的親人。”
聽著末夏的喃喃自語,孜雪的記憶似乎也回到了那個單純的時光,她不能否認,是末夏的善良和誠意打動了她,有那麼一天她忽然發現自己可以不用計較誰才是焱逆心中最在乎的女子,發現自己也可以真心的對那個柔弱淡雅的女孩微笑,而當她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就註定她欠她,會是一輩子。
“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焱逆已經忘記了我,而且我的容貌已經毀了,你說的對,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厭煩我,然後回到你的身邊,所以到時候我就想要離開,去尋找我記憶的中的故鄉,我想了七年,我的家人在哪,他們是什麼樣子,他們還記不記得我,真的想了很久,很久。”
孜雪是個驕傲的女子,有著高貴的血統和高貴的教育,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抵抗不了內心的疼痛,流下了眼淚,她知道的,她和末夏,再也回不去了。
“不要哭。”末夏走到了孜雪身邊,溫柔的將她滑落在臉頰邊的淚痕抹掉,“這些眼淚,你應該留到我出宮的時候再流下來,因為你要為我高興,我終於不是在白活日子了。”
“愛情是種自私的感情,我不想跟你說對不起,但願我們好自為之,保重。”孜雪拿開末夏的手,朝她抱歉的笑了笑,腳上步子凌亂的朝外面走去。
“小雪。”末夏忽然出聲叫住了她,晶亮的眸中溢滿憧憬,“你和他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孜雪背對著她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最後她還是沒有回頭,義無反顧的出了西宮。
末夏的嘴角泛起瑰麗,淺末,那應該就是她真正的名字,原來她姓淺,原來她有姓也有家人。
天空便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黑了下來,末夏在西宮中緊張了整整一天也未見有個人影,直到月上高空,她忐忑不安的睡了下去。
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就在她漸漸進入夢鄉之時,房間的門輕輕的被打了開來,焱逆皺著劍眉將屋內的油燈點亮,便見層層紗幔之後的床榻上躺著個纖細的身影,剛硬的嘴角勾起滿足的笑意,他撩開紗幔徑自朝末夏走去。
塌上,末夏被毀掉的容顏正巧掩在了錦被之中,而露在外面的容顏卻是那樣的完美,焱逆不由自主地伸手覆上她光潔的臉頰,沒來由的貪戀她身上的氣息,想著想著,他便用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龍袍脫掉,小心翼翼的鑽到床榻的裡面,溫柔的想要將末夏攬入懷中。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將一向淺眠的末夏給驚醒了,她密長的睫毛微扇,倏地睜開了眼睛,緩緩的轉過腦袋,她赫然看見了尷尬的躺在自己身邊的焱逆。
“皇上。”她驚呼,想要爬起來與他分開點距離。
“不許動。”焱逆不開心的呵斥道,為何他就覺得末夏的表情像是十分的厭惡他,讓他的心裡十分的不開心。
被他這麼一吼,末夏當真坐著不動了,她將頭低低的埋了下去,不去看焱逆犀利的眼神。
“朕的夜美人,你的表現真是讓朕失望。”坐起將末夏撇過去的腦袋掰過,邪肆的看著她。
“對不住,我以為皇上今夜不會來西宮。”末夏窘迫的說道。
“西宮就是黎闋宮內,朕不來你這那去哪裡?難不成你還想閉門不見?”其實他有的是地方可去,可以說孜雪那裡他也可以去,但是自從找著了末夏,他連上朝想的都是她,怎麼可能會去別的妃子寢宮。
“末夏不敢。”她惶恐的擺了擺手,顯得和無措。
緊緊的盯著末夏半毀的容顏,焱逆覺得好不甘心見到末夏這般唯唯諾諾,他一個用力將她擁進懷中,順勢睡了下去。
“朕今天很累,睡吧。”他的雙臂緊緊的箍著末夏嬌小的身子,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朕已經宣了御醫,末夏,明日朕一定要見到你完好無缺的容顏。”
末夏眼眸驀地瞪大,嘴唇微微蠕動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她安靜的躺在焱逆懷中,後背緊緊的貼在男子寬厚的胸膛內,沒有多久她便感覺到了身後男子平穩的呼吸。
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而今夜對於末夏來說卻是個不眠之夜,衣若塵騙了她,焱逆沒有死,但是他成為當今皇上確實比他死了的訊息更為讓人震驚,她如今是夜美人,即使是十分低賤的身份,但是她也算是後宮的女人中一個,她要如何讓焱逆厭倦了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九重宮闕。
她一直就想要記起的過去,那些團團迷霧,也許到現在為止,只有衣若塵一個人可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