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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多的是人搖首探望,就連許多女子,也想要目睹一下四大花魁芳容,卻是囊中羞澀,只能在門外瞅瞅,希望自己運氣比較好,可以看見點什麼,也好回去炫耀炫耀。
不遠處,一抹黑色緩緩接近水洩不通的伊人坊,男子雙手背於身後,隻身一人走近伊人坊,奇蹟般,人們自覺的給男子讓出道路,路越讓越大,擠在前面的人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回首間,驚得往後跳出幾步,跟著讓出道路,男子嘴角似有抽搐,交握的雙手倏地收緊。
男子周身散出他想遮也遮不住的冷冽,一雙已變為褐色的眸子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黑色的外袍隱隱露出裡面包裹著的血色內衫,猶如惡魔轉世,一把墨髮已被一根黑色絲帶簡單束於腦後,男子俊美的妖冶,像是不真實般,這樣突出的人物,竟是在人傑輩出的揚州第一次出現。
“殿下這樣做,合適嗎?”不遠處,兩名男子小聲交談著。
“殿下英明,自有主張,我們不變多加猜測。”其中一名男子眼神緊緊跟隨著那個引起不小轟動的主子,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好殿下的安危即可。
“真沒情調。”另一名男子不爽的撅起嘴,乍一看,男子竟如女孩般可愛,有著細膩雪白的肌膚,一雙美眸此時蓄滿委屈。
轟的,那名被稱讚為沒情調的男子,俊臉迅速變紅,接著一聲咆哮響徹天空。“不要該死的再做那種表情。”
一方白色絲綢擋在了舞臺前方,舞臺後方隱隱有幾個纖細身影來回走動,如此神秘,讓舞臺下方已經入座的賓客更顯急躁,只是時間未到,他們也只能沉浸在眼前的溫柔鄉中,四大花魁若真是天下無雙,想必也沒有眼前美色容易得到。
焱逆長腿一邁,跨進伊人坊,本是不想引人注意,才未帶隨從,連十夜和樓隱都被他丟在了別院,他卻不知他的容貌就足以引起不小的轟動,劍眉微蹙,徑自走向舞臺正前方。
“爺,這地方,可不是誰都可以坐的。”不遠處的唐韻兒忙中抽閒看到焱逆走向貴賓席,趕緊丟下還在招呼的客人,一個回身,人已到了焱逆旁邊。
背對著唐韻兒的焱逆身子僵了下,並未回頭。
而唐韻兒看著這黑衣男子,覺得好生怪異,這背影熟悉的很,卻又覺得哪裡不對,正想開口詢問,焱逆已經轉身。
“韻兒,連我也坐不得這裡麼?”男子溫婉如玉,原本的冷冽被硬生生的剋制下去,輕上翹的眼角,卸下先前的陰霾,男子竟與衣若塵長的異常相似。
“衣公子?”唐韻兒微愣,實在難以接受消失多年之人赫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瞪大美眸,左顧右看,還是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
“我回來你不高興麼?”就著最近的座椅坐下,焱逆眼神飄過四周,心不在焉的詢問,要做個溫暖的人,真是麻煩。
唐韻兒微張紅唇,沒有回答,走到桌邊,一襲粉色衣衫濾過焱逆,端起紫砂水壺,給他倒了杯水,遞到焱逆唇邊,“喏,小女子以水代酒,慶祝你歸來。”
焱逆就著杯沿,將水一飲而空,狹長的鳳目不離唐韻兒風情萬種的身姿,一抹邪笑不經意流露。
“哈哈哈……”唐韻兒毫不畏懼的迎上他挑釁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杯子,玉手輕放在焱逆寬厚的肩膀上,低下身子,“公子當然有資格坐在這裡,玩的愉快。”耳邊熾熱持續了一小會,便漸漸散去,望著唐韻兒遠去的身影,焱逆於普通人的相似的褐色雙眸竟突然轉由赤紅,似一團火焰,頓時又恢復成褐色。
他心知肚明,自己一時間的惡作劇,根本就被唐韻兒識破。
伊人坊奢侈的銅鑄鐵門,在太陽即將下山的那刻關起,將裡面的暖香曖昧與外界隔絕。
“天哪,這麼多人?”經過舞臺後方,冥落呆呆的看了眼臺下黑壓壓的人群,隨即又跟上前面三人的步子,她可是聽說伊人坊的出場費是天價,貴賓席更是出錢都不一定坐的到,怎麼還有這麼多人,看來她是穿到個好地方了,地傑人靈。“做焱朝的女子真不幸。”本彎如彩虹的雙眉,突然又垂下,活像個怨婦。
“阿落,你是不是在你們那個地方學過變臉?”孜雪揪了揪冥落一同垂下的耳朵,忍俊不禁。
“怎麼不幸了,有錢人多不好麼?”和冥落呆久了的姬然,最適應冥落怪異的思維方式,她知道冥落喜歡看俊美男子,還喜好銀子。
“男人一旦有了錢,就會很花心,瞧瞧,你們能說這底下都是沒有成親的麼?”甩手走回舒適的座椅上,冥落慶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