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已經打完了!”
春妃只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痛。雖然說行刑之人知機的用了些許技巧,不至讓素心真受了重傷,可是畢竟是個纖弱的女子,在床上休養,受了皮肉之苦卻是一定的。
剛出了春妃的院子,陶安春卻正站在院門處,一臉肅然的看著華寧錦。
“華女郎請了,下官乃是春妃娘娘的兄長,清安府節度使陶安春!”
“見過陶郎君!”華寧錦盈盈側身,垂頭施了一禮。
“女郎請勿見怪,娘娘自幼被父親寵弱著,倒是有些任性的。”陶安春低下頭,看著華寧錦烏黑的頭髮與雪白的鼻翼,還有雙微微發著顫的纖長的睫毛,華寧錦低著頭,他只能看到這些。
“郎君說笑了,娘娘鳳身玉體,華七隻有仰視俯拜,怎麼敢去大逆不道。華七有錯在身,要先行告退了!”華寧錦說著側過身,轉過頭就想離開。
“華女郎!”陶安春忍不住高聲喊出來,止住了華寧錦的腳。“想來,華女郎多少也是知我心意,不知,女郎肯不肯答應?”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陶郎君您問錯人了!”華寧錦的聲音極淡,後背挺得筆直,輕輕一甩袖子,她冷然急步而走。
即使你想娶我又如何,你雖想娶,可我卻未必要嫁!抓著一個女子的裙襬上位的男人,她看不起!
華寧錦急步而行,清秋緊跟在後,誰料,卻在院子的小路轉彎處,一頭撞到了一個十分堅硬冰冷的胸膛中,光滑的布料帶著冰冷的氣息,卻又有些讓華寧錦感覺到了熟悉。
“姑娘!”
耳邊響起了清秋的驚呼,一頭撞上去的華寧錦渾渾噩噩的抬頭,就看到蕭君昊俊美的五官冷峻強硬,一雙說不上意味的眼眸緊盯著自己,腰間一緊,一雙手臂已經攔住了她的腰。
“你瘋了!”想到剛剛清秋的驚呼,又想到了這是人來人往的小路,華寧錦像被咬到了似的,輕聲低呼。腰間的手臂好似能燙傷她,連忙用手狠命的掙扎著脫離了蕭君昊的鉗制,退後了幾步。
蕭君昊似乎也是心有顧忌,只是眼中猶豫了一下就放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