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夫人怎麼妝扮都是最漂亮的!”青媽媽笑著轉頭看著那些個丫鬟們,眾人齊齊的點頭,一陣誇獎。
華寧錦面露出幾分得意,又轉了幾轉,令清冬去找出把扇子來。
夫人這是……清冬無奈,只好翻出了一柄泥金真絲綃紗畫著美人浣紗的宮扇遞過去,由著華寧錦接了後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青媽媽。
夫人從來都不拿扇的!這些東西在夫人眼中就像玩具一樣,偶爾拿出來也只是看個新鮮就收起來的,現在,居然要拿扇子?
青媽媽搖搖頭,示意清冬不要去管,拿好了扇子,華寧錦一步步往外走,喊了清涵與念春陪著,去了夏侯文敏的院子。
進了夏侯文敏的房間時,夏侯文敏正收拾著準備去花廳聽那些婆子應事,華寧錦聽了不由眼露幾分興致。
“嫂嫂,人家也要跟著去。”華寧錦毫不羞愧的抓著夏侯文敏的手裝嫩。
“你不是最煩主持中饋這些事兒?”夏侯文敏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華寧錦,卻看到華寧錦這華麗的一身而瞪圓了眼睛。這是元七?這、這真的是元七?
“怎麼樣?漂亮吧?”華寧錦微一揚頭,有些自得的問,引來夏侯文敏的失笑。
“好,不錯,好看!”夏侯文敏笑著點頭,拉著華寧錦的手往主廳走。
“走吧,你早就該學學這個,不管你掌不掌中饋,知道些對你只有好處沒得壞處。”
華寧錦唇角含笑,點了點頭隨著夏侯文敏往主廳走。
到了主廳,夏侯文敏的臉色已經與之前大不同,一張俏臉含威帶冷,淡淡的走到了主位前,站著指了指側面客位的玫瑰圈椅。
“元七,坐。”
華寧錦乖乖的走到那裡坐來吧,夏侯文敏也坐了,雙手輕抬,搭在了兩側的椅背上。今天她穿著的是一件素白滾著青邊掐牙的廣袖夾袍,走動坐臥間看得到內裡藤青的裙襬輕露,素而不豔,偏偏搭著她的動作與神情,給人一種威而之威的感覺。
下面的婆子依次走進,站成了三列,另有四位管事自成一列,站立不動。
“還是老規矩,有事稟報,無事退後。”夏侯文敏冷然。
“夫人。”大管事青軻先行走了出來。“馬上就要到瑞午節了,府裡雖然有喪在身,可是該做的事宜亦要做的。”
“這個?”夏侯文敏思索了一下。“不知其他府裡在守喪時,年節之時要如何做?”
“都是要送些點心與節氣食物。”青軻思索了一下。
“那好。”夏侯文敏點了點頭,剛想吩咐,卻看到華寧錦突然不斷的給她施眼色,不知華寧錦在攪什麼鬼,不過夏侯文敏還是順勢把原本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換成了另外的場面話。“那就先由著大管事先把要送禮的名單整理出一份來,到時我再定。”
“是。”青軻木木正正的行了個禮,抬頭又看了眼之前不斷眨眼的華寧錦,歸了隊伍後面不再吭聲。
“夫人,這是各府送過來的賞櫻帖子。”烏軾把手上的一疊帖子遞了過來。
“都回了吧,送上回禮,就說府中有喪在,不好上門打擾,等過了喪期再說。”
如果不是為了小郎君,連夏至本都是要避過的。破例一次就夠了,小郎君滿周之後亦不用再喝舅父喂的覓菜湯了。倒也合意。
華寧錦聽了一上午的事兒,發現這零零碎碎的事兒真是不少,不只如此,光這一上午,夏侯文敏最少派出去了三、四十兩的銀子。
天色暖了,花園要修整,雖然是新宅子,可是卻也不能一點不動,過了一冬,地龍要停了,可是庫裡的冰也要備得足足的,這一天的嚼用,這個月的月銀,等等等等。因月銀要過兩天才發下去,因此這才只這些銀子。
等到發下月銀時,恐怕花得不知要多少了。
華寧錦一直忍著無聊陪著夏侯文敏聽到了回事兒結束,姑嫂兩人這才相伴著回了碧笙院。
“嫂嫂。”華寧錦放鬆的半臥在了夏侯文敏的羅漢短榻上,看著夏侯文敏眼露無奈。“你還剩下多少銀子?這樣坐吃山空,你還能撐多久?”
夏侯文敏本是坐到了榻邊拿起了繡給小郎君的小夾袍正在端看,聽了華寧錦的話有些僵了僵。
“你說什麼呢?”夏侯文敏淡淡的。“這府裡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萬事有我。”
“嫂嫂,不是妹妹看不起你,難不成你還能變出銀子來?”華寧錦託著腮半坐起身,看著夏侯文敏輕嘆。“不管怎麼說,就算我嫁了出去,卻依然是元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