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冬的聲音驚慌,連忙自東暖閣走出來。
“清冬!怎麼了?一清早的怎麼dà呼小叫的,沒規矩!”清秋走過來,卻看到清冬眼中的驚慌。
“夫人病了,青媽媽讓我去找黑管事請dà夫,念春跑得快,我讓念春過去。”
“你等等!”清秋阻住了清冬,轉頭走進了正房裡。
青媽媽正指揮著小丫頭去把洗漱的東西準備好,這邊又讓盈月與清涵幫著華寧錦換衣服。
“快點,把帳子籠嚴了,不要讓夫人再涼著。”青媽媽焦急的聲音帶著幾分埋怨。“你們昨天都zuò什麼的?居然沒一個守夜的!”
“夫人說了這次太累了,讓我們都回去歇著就行了。”清涵的聲音帶著哭音。“媽媽怎麼辦,夫人的shēn上好燙手!”
“先幫夫人換了衣服,然後去拿些溫水給夫人喝,還有,把夫人之前準備的退燒的藥先拿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媽媽!”清秋在帳外喊。
“怎麼了?”青媽媽臉sè帶著幾許驚慌走過來。
“媽媽,您讓清冬去找黑管事請dà夫?”
“是啊!夫人shēn上燒得燙手!”
“媽媽,爺兒昨兒個沒回來,今天夫人就病了,這要是被老太妃知道了……”清秋有些擔憂的看著青媽媽。
“現在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青媽媽搖搖頭,不管了,先把dà夫請回來再說!”
“是!”清秋張張chún想說幾句,可是卻知道夫人這時的情況,說什麼都沒什麼用。
“去吧!”清秋走出房,抓著念春細細吩咐。
“你先去看看黑管事在zuò什麼,等他shēn邊沒人你再過去說這事兒,並且就說夫人想來是到了北地就一直沒能適應這兒的冷,這才發出來的。”
“是!”念春一條條的記了,應了聲快步往外跑。
“夫人,喝藥了!”一會兒rè,一會兒冷,浮浮沉沉,好似在海上飄dàng的華寧錦終於聽到了聲音,只是那聲音帶著幾許哭音,讓她很是迷濛。
shēntǐ被摟起來,躺到了一個極熟悉極溫暖極柔軟的懷裡,嘴裡被灌進了苦澀的藥汁,突然,一口嗆到了嗓子,她忍不住嗆咳出來。
“咳咳咳……”
“夫人!夫人!”後背被輕輕拍打,青媽媽擔憂的聲音近在耳邊。
猛得張開眼睛,眼前的明亮讓華寧錦又猛得閉上,停頓了幾秒,頭被擁到了柔軟的懷裡,青媽媽用帕子輕沾著她下頷與前xiōng的藥汁,接著,被放回了chuáng上。
“清冬,快準備衣服,給夫人換上,不要讓夫人又被這衣服冰著shēn子。”
“媽媽……”華寧錦終於又睜開了眼睛,有些迷濛的看著青媽媽焦急心疼的表情。
“夫人,您醒了!”青媽媽的眼睛裡一下子湧上了淚水。“您終於醒了,都一天了!您一直髮著rè,快把奴婢們都嚇死了。”
“媽媽不要擔心。”華寧錦的嗓音帶著沙啞,說了這幾個字,她忍不住輕喘起來。
“好了,媽媽知道,夫人不要再說話了,快歇歇。”
清冬清涵一陣兵慌馬亂的忙碌著,先是幫著華寧錦換了衣服,又幫著她重新的用溫水擦臉洗手梳洗好。
“媽媽,我想洗頭。”頭髮因為退燒而被出的汗浸shī得難受。青媽媽本不同意,就怕華寧錦再受涼。
“媽媽!”華寧錦嘟著chún在青媽媽的懷裡蹭了蹭,滿眼都是撒嬌。“好難過,讓我洗嘛,我保證不著涼了。您也知道,我多少懂得些醫術的,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真的?”青媽媽有些猶豫。
“真的!”華寧錦保證的點了點頭。
“好吧。”青媽媽點了點頭,同意了,清涵清秋連忙讓小丫頭婆子們忙碌起來,端盆子的、捧花皂的、奉棉帕的,拿梳子的。忙亂一片。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華寧錦也已經把tǐ力透支光了,暈沉沉的閉著眼,任由青媽媽幫著她絞頭髮。
幫著華寧錦把那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絞得gàngàn爽爽,又命清冬把炭盆子拿得近些,把頭髮徹底的消滅掉了最後一絲shī意,這才揮揮手。
清秋過來幫著把繡著四季圖的松花sè被子蓋到了華寧錦的shēn上,輕柔的把被邊捲了鄭,又順手mō了mō,華寧錦的額頭一片沁涼,她人已經沉沉的睡了。
“哎呀,忘記給夫人喂些粥了。”青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