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突然衝上來從後面把我給抱住了。
這一抱可不得了,我頓時就洩了真氣了,我他媽怎麼這麼不中用呢。
“一鳴,不要打啦!會出人命的!”阿雪抱著我就不鬆手了。
我心想我踹的是他的褲襠又不是他的脖子,即便是成太監了也不會沒命啊,我還想踹呢,可惜這下是沒機會了,後頭那三個傢伙呼呼啦啦都上來了。只見胡爺勾著個腰,就差沒給我跪下了,拉著我就說“哎呀,金大少爺,您消消火。這事我們確實知道一些,可我們也不知道這孫鐵匠下手這麼狠啊,您就看在他是您老鄉的份上,就饒他這一回吧。再者說了,要是沒他,咱們也不能一起合作啊。。。。。。”
如果當時我的手中握有一根木棍的話,我想胡爺的大金牙已經不存在了。可惜我手被拉著,腳被抵著,腰被抱著。。。。。。寸步難移啊。我心說行啊你們,合著夥來陷害我,還折騰我家兄弟,要合作是吧,老子就讓你們都死在這大墓裡頭!正所謂欺人太甚,狗急也要跳牆,一個歹念在我腦中油然而生。
他們看我不掙扎了,就慢慢放開了,我也累了,一屁股就坐到板凳上喝起茶來。這時候孫鐵匠估計是緩過勁來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衝著我就走了過來。我說喲呵,怎麼著,還想還手啊,順手抄起個茶壺就想砸過去。可沒想到這姓孫的走到我跟前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一鳴兄弟,我對不起二。。。。。。。二毛,可我也沒傷著他啊。我在這給你賠個不。。。啊。。。不是,你打也打了,這事你就大人有大。。。大量,別跟我計較了。”孫鐵匠捂著個腦袋說。
這姓孫的原來是個軟蛋啊,他媽的扔石頭打馬屁股的時候不是挺猛的麼。我看他都這麼說了,也就放下了茶壺。餘胖子一看硝煙已散,像個和平大使似的一下就冒出來了,“呵呵呵呵,都消消氣,消消氣,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我倒是早已心平氣和了,一邊回味著阿雪激烈的擁抱,一邊心裡想,老子不計較了,不生氣了,老子就讓你們多活一陣子。。。。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我們六個人已經站在了後院裡。
兩把槍,張陽和孫鐵匠一人一把,其餘人也都是帶齊了裝備。我看胡爺勾肩駝背的也背了個大包,再重點估計臉蛋就貼地上了,不禁覺得好笑,就問他“我說胡爺,你們這盜墓的勾當不都是應該挑夜黑風高的時候麼,怎麼這光天化日的也敢做事了?”
“喲,咱這回可不算盜墓啊,咱不是打盜洞,咱可是要從這墓道口正大光明的走進去,再者說了,這主人不是也同意了麼。”胡爺果然是老奸巨猾,一句話噎的我半天開不了腔。
移開石板,繫好繩索,張陽打頭,孫鐵匠殿後,我們陸續降了下去。
這洞真深,下降的過程中幽幽涼氣從下面不斷的灌上來,似乎下面的空間很大。剛開始的時候,四周還都是石壁,摸起來異常平滑,像是人工打磨過的一樣。下降的通道保持著和洞口同樣的直徑,垂直往下延伸。餘胖子的大屁股居然已經超越了洞口的大小,看來要想順利的塞進井裡,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事先測試過繩索的承重能力,我們決定兩人兩人下去,張陽打頭,我緊隨其後。
“小心!”下降了十來米後,打頭的張陽突然叫了一聲,與此同時繩索開始猛烈地左右搖擺。我趕緊叉開腿來蹬住石壁固定住繩子。
“沒事,抓緊繩子,下面懸空了,沒石壁了。”餘胖子在上面氣定神閒的說。
“我草,餘老闆,你那大屁股擠在洞裡你當然不怕晃了。”我抬頭對著那張肥臉說。
果然像餘胖子說的一樣,周圍的石壁在下降了十來米後突然消失了,我整個身子懸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像拴在繩子上的一隻螞蚱,晃盪著不斷下降,終於腳落實地了。四十三米的繩索剛好用完,看來他們確實曾經下來過。
我原本以為這下面頂多就擺著一口棺材,可當我開啟頭上的礦燈時,我是徹底被驚呆了。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我把礦燈照向四周,仍然不能清楚地看到邊緣。我抬頭看去,這頂上是一個超大的穹廬頂,像一個鍋蓋一樣把這個空間完全的籠罩住,依這穹廬的弧度判斷,穹廬之下少說也能同時容下千人。而剛剛下來的洞口正好位於穹廬的中央,這洞口是唯一的外界光線來源,像一輪圓月一樣高懸在上。以洞口為中心,圍繞在周圍的是用某種特殊顏料畫著的巨大圖畫,這些畫在黑暗中仍然能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這些巨大的畫都很抽象,我看不出來是什麼,只從感覺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