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一直沒吭聲,看畫看的十分仔細,都已經走到前面去了。突然他一回頭,看見餘胖子的這一舉動,立馬大聲喊了起來“不要,千萬別碰這畫!!”
餘胖子顯然被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刷子從手裡掉了下來。可胡爺這一嗓子還是喊的晚了一秒鐘,那刷子在空中打著圈兒地往下落,可刷子把兒最終還是把壁畫的下部邊緣給颳了一下。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壁畫立即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紋,這裂紋由下往上,從左到右,飛速的蔓延開來,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佈滿了整幅畫的大半部分。胡爺在前面吼得聲音都帶血了,“我操,這可是線索啊!完了完了!”
我一聽,線索?心臟噔的一下狂跳起來,他媽的怎麼只顧聽這死胖子瞎掰了,後悔死了!趕緊舉起手電看起壁畫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剛剛看完的部分立馬就裂成了碎片,像一把沙子一樣散落下來,我根本不能仔細觀看,邊跑著才看出個大概來。
第一副畫我在聽餘胖子一通亂吹的時候就已經在看了,相對來說看的比較仔細,內容也不復雜,畫的是一個寬敞的大殿,幾個粗大的白色柱子支撐起整個畫面。大殿中央凸起了一個方形的臺子,臺子上坐著一個人,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那端坐著的到底是不是人類,因為這傢伙通體發綠,身上像是裹滿了樹葉一樣。臺子周圍橫七豎八躺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看起來四肢顯得很僵硬,一個個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那個綠色傢伙的身形和這些死人比起來要大出許多。
接著我看到了第二幅壁畫,我的冷汗一下就從毛孔裡噴了出來。那畫上是一個人跪在地上,半低著頭,雙手被捆在身後,這個人的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白鬚飄飄的老頭,手裡拿著一個物件,直直的插在跪著的人的天靈蓋上。這畫上的場景像極了剛剛我倒在死人堆裡做的那個夢,我夢到的清風道長就是這樣想要殺了我,而我,就是跪在地上那個人。。。。
也來不及多想了,看來這些畫的確是記述著一個故事,彼此之間應該是有連貫性的。我繼續往前跑,好在我的理解能力比壁畫剝落的速度要稍微快上幾分。第三幅,第四幅和第五幅,一連三張畫的都是剛剛被白袍老頭刺穿天靈蓋的那個人,可他似乎並沒有死,這三副畫上畫的全是他的一些普通的生活場景,有狩獵的,用餐的,就寢的。畫面看上去顯得十分溫馨和諧,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頭發盤起的年輕婦女,一隻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除此之外,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的服裝,每幅畫都換了一身衣服。。。。。
第六幅畫上,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也來不及細數有幾個了,只見這些人全都舉著劍狂奔著,像是在追趕著什麼。畫面的背景是一座山,一座像極了烏龜的山。
接下來是第七幅,場面非常浩大,畫的是那群黑衣人在和另外一夥穿著長袍的人在戰鬥,打的很激烈,雙方都有很大損傷,因為可以明顯的看到,鮮血在地上橫流。
而第八幅畫,故事的主人再次出現了,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死了,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畫面上他的腦袋和身體完全的被分開,分別放置在兩個高臺上,臺下全是頂禮膜拜的人。天空中彩雲翻轉,大地上一片紫氣升騰。不知怎麼,我看到這,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來。
第九幅畫已經接近通道的盡頭了,畫的應該是一場葬禮,這個人的頭顱被放進了一個木盒,身軀則被放進了一個巨大的紅色棺材裡,一大群人抬著,浩浩蕩蕩的前行,他們要把屍體抬到哪去?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條通道里的最後一幅畫,可沒想到是,我只顧盯著壁畫了,竟硬生生地撞在了胡爺身上,眼前金星一閃,“嘭”的一下仰面倒在地上。等我坐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到只是一團灰燼在空中飄舞的樣子。
胡爺被撞得也不輕,一把老骨頭估計都要散架了,我都站起來了他還在地上呻吟著。我拉他起來,趕忙問他這最後一幅畫上畫的是什麼?可胡爺卻對我說他也沒看清楚就被我撞翻了。
我頓生疑心,不對,這老傢伙比我看畫看的快多了,他不可能也剛剛看到第十幅畫上。我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第十幅畫上的裂紋是從右邊往左邊蔓延過去的。。。。。
難道是胡爺故意不讓我看見的?我正要問個究竟,胡爺已經和餘胖子吵了起來。
“餘先鋒!你他媽的搞什麼名堂!”
“我該死,我該死,我判斷錯誤了。”餘胖子揹著把劍看起來挺威猛的,卻被胡爺吼得聲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