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兒女前來拜訪,萬沒有不見的道理,就讓人請了他們進來。
範氏坐在羅漢床上,等他們行了禮,就輕聲問道:“你們兄妹二人這時候過來,是府裡出了什麼事嗎?”
華槿正想起來回話,二哥就先她一步與母親說:“不是府裡的事……是為了父親一事。”
範氏正為這擔心呢,聽了就問他:“你父親匆忙進宮去了,我正著急到底出了何事……你既然知道,就快與我說說。”
華霖看母親滿臉緊張,就上前一步,握住母親的手,輕輕道:“母親不必太過擔憂……父親只是進宮查案去了,應當不會出什麼事。只是這件案子牽扯甚大,恐怕一時半會兒查不清楚,這才讓流蘇與您說,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範氏哪裡信他這話,“到底是為了誰的案子,怎麼非得今晚就查清楚不成?”
大理寺辦案向來有章程,若不是大案,根本沒有必要連夜進宮。
華霖來這,本來就是要與範氏說的……這會兒看到母親這麼緊張,反而有些猶豫了。
不過這些事,母親遲早都要知道的……就輕聲說:“是為了瑞親王遇刺一案。”
範氏聽了難掩驚訝,“瑞親王遇刺?”(未完待續。)
第223章 前去
瑞親王年幼,性子又軟弱,這些年從不涉及朝堂,到底是何人要去行刺這麼個毫無威脅的親王。
範氏忍不住擰眉深思起來……年前他隨著江擎去西北賑災,回來後聲名大噪,皇上也對他好一番嘉獎。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在朝堂中擔任任何職務,性子也還如往常那般謹小慎微,根本就不懂與人相爭,她想不明白那刺客行刺瑞親王的意義何在。
瑞親王到底是皇太后嫡出的皇子,身份尊貴,皇上重視他被行刺一案,也甚為正常。
“瑞親王舞勺都不到,怎麼會有人行刺他?”範氏不解地問華霖。
華霖搖了搖頭,輕聲說:“孩兒也不清楚,是賦春打聽到的訊息,說是抓了活口,如今就關押在大理寺天牢裡,父親這麼急著入宮,恐怕就是為了審訊那位刺客。”
範氏聽到這反倒鬆了口氣,審案是身為大理寺官員應盡的職責,皇上下了命令,他也不能不盡心去查……可見不會有什麼性命之虞了。
“適才流蘇匆匆跑來與我說你父親今晚不回來了,我還嚇了一大跳,如今知曉實情,我心裡懸著的那塊大石也算落了地。”她讓彩珠端了茶給他們兄妹喝,笑著說:“你父親在大理寺辦案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皇子遇刺是大案,我也相信他能辦好。”
母親這樣想也沒錯……有些話華霖也不好跟她說了,想到來這的主要目的。就端了茶喝了一口,神色凝重地與母親說:“母親,其實我來找您,並非單純想告訴您父親的事……父親進宮辦案,我們就算再著急,也只能安靜地在家等訊息。”
範氏聽了,就有些疑惑地問他:“除了這事還有什麼?”
華霖側過頭看了座下的華槿一眼,看到她神色略顯焦慮和擔憂,就深吸了一口氣,說:“瑞親王遇刺時。梁姐夫也在場……”
範氏心中一緊。大女婿是在瑞親王身邊當差的,還是個貼身護衛,難道他……
“那孩子可是受了重傷?”範氏有些急切地問道,“傷得可重?如今如何了?”
華霖點了點頭說:“二皇子是在大覺寺遇刺的。如今人雖已被接回宮裡。卻還一直昏迷不醒……梁姐夫是瑞親王的近侍。怕也傷得不輕。具體情形孩兒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梁姐夫是被普濟寺的慧明大師和池家大公子所救,人此刻恐怕還在大覺寺裡。”
範氏聽了直嘆氣。神情說不出的心疼:“青隆也是,當初我就讓榆兒勸他別去當什麼侍衛,他偏不聽。如今倒好……上次去西北就弄了一身傷回來,這會兒又……也不知榆兒見了該怎麼心疼!”
男兒志在四方,也不是大姐想勸就能勸的……何況,誰能想到向來不與人爭的瑞親王會被人行刺呢。
華霖看著母親,輕聲說:“孩兒這會兒過來,就是想和母親說一聲,我想和四妹一起去大覺寺看看梁姐夫。大姐遠在清苑,身邊又還有津哥兒要照看,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梁姐夫身邊總不能連個照應的人也沒有……”
女婿出了這麼大的事,又離華家這麼近,自然沒有不幫襯的理兒。
範氏剛想點頭,就想到兒子今日才被老爺施了家法,背上還帶著傷,神情就有些猶豫,“如今你父親和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