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卻特地寫了信來,倒是有心了……
信中還提到了祖母和笙哥兒,祖母病好了許多,就是時常想念她,時常翻出她以前給她抄的經書來看,在小佛堂給佛祖上香,也天天念著她的好。
華槿讀著讀著眼眶就溼潤起來,直到讀到後面,傑哥兒說笙哥兒常常纏著他,要他教他讀書,煩都快把他煩死了……語氣分明是不耐,華槿卻看出了他對笙哥兒寵愛,她臉上才稍微露出點笑容來。
兩人雖然隔著輩分,但其實年齡相差也沒多少,笙哥兒又人小鬼大,常常拿自己跟五弟比,性子又是一動一靜,恰好互補,華槿一直覺得,他們兩叔侄,以後感情會不錯。
只是傑哥兒出身,讓他從小到大都有些小自卑,不大愛與人往來……
華槿提筆給他回信,想了想,也給祖母和二哥各寫了一封。
祖母很快就給她回了,大抵是說自己在府裡很好,囑咐她在國公府好好過日子,不必擔心她……二哥那封,卻如同石沉大海了,等了大半個月也沒回音。
池晏那邊也一直沒有訊息,朝堂也是一片平靜,華槿也想不起什麼。
幸好最近她有了新的事情要忙,才不至於整日胡思亂想。
是媛媛與姚彥寅的婚事,終於要定下來了。
據說那日姚彥寅惹媛媛不高興後,當晚摸黑爬牆進了媛媛的院子,被墨霜當成賊人捆成粽子,扛到了媛媛房間裡。
媛媛想到白天的委屈,就對他拳打腳踢了一通,愣是將他打得鼻青臉腫了,才讓墨霜放了他。
姚彥寅倒是真心,即便被打得這麼慘,還被墨霜毫不留情地扔到院子裡,卻還惦記著給媛媛道歉。
說真心誠意也好,死纏爛打也好,總歸是讓媛媛的氣消了,後來兩人還把話說開了。
姚世子這一頓打,也算是值得了,回去後就讓侯夫人請了媒人來國公府提親。
在全府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媛媛總算是應下了這門婚事。
池三的妻子姚三小姐聽了,就把媛媛喊到房裡,要與她講姚彥寅的事,媛媛也不知怎麼,卻硬要拉了她一同前往。
兩人談到納徵的事,國公府給舒媛準備了九十抬的嫁妝,合計下來也有兩三萬兩銀子,男方的聘禮都沒有少於女方的,但永寧侯府這些年,沒什麼建樹,怕是沒這麼多積蓄的。
姚三小姐卻和舒媛說:“母親正為聘禮的事發愁呢,二哥接了嫁妝單子,卻只看了一眼,就讓人去置辦了……後來他還真拿出來了,我都不知道二哥什麼時候這麼富有了。”
本來這種事不好跟舒媛這個新嫁娘說的,但姚三小姐覺得,姚世子的心意還是應該讓池舒媛知道,索性她也不可能真把這事說出去。
姚彥寅在永寧侯府排行第二,本不該他當世子的,但由於姚家長子身有頑疾,世子之位這才落到了姚彥寅頭上。
池舒媛臉難得的紅了,華槿聽了也笑,姚彥寅怕是真的很在乎媛媛,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費心了。
姚三小姐又跟舒媛說了一些姚彥寅的事,直到把舒媛說的羞紅了臉,舒媛才拉華槿起來,說要回去了。
華槿起身與姚三小姐告別,這時候丫鬟卻突然來傳:“三少爺回來了!”
姚三小姐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丈夫了,聽到這話立刻就喜上眉梢,“他在國子監這麼久,也不知道瘦了沒有。”笑著迎了出去。
池舒媛卻撇了撇嘴,她對池曜這個三哥,一向不怎麼看好,也沒打算過去打招呼,拉了華槿就要往抄手遊廊的另一側走了。
姚氏笑容滿面地去迎池曜,躬身給他行禮,問他在國子監過的好不好……池曜卻只淡淡地應了聲好,姚氏臉色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就見他把目光投到遠處去了。
池曜一眼就看到了舒媛身邊的華四小姐,哦,不,現在是他的大嫂,池家大少奶奶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口叫了聲:“二妹!”
池舒媛聞言也只能停下腳步,池曜緩緩地朝她們走了過去,“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再走?”
神情略帶責備,池舒媛卻一臉坦然地挑眉,“我是來找三嫂,又不是來與你寒暄的。”
池曜瞪了她一眼,就看向一旁的華槿,她梳了婦人髻,穿著也不比以往素淡,看著倒愈發明豔起來了……但無論如何,這個人如今都是他的大嫂了。
他拱手,鎮定地給她行禮,“大嫂。”
這個池三在她面前向來吊兒郎當的,這會兒這麼恭敬,反倒讓華槿有些不習慣,看了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