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青底氣一足也不怕了,直接推開了伍愷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自然有辦法送出去,不過要你幫忙。你明天跟父親說,就說你太久沒回來了,想帶我出去吃個飯。”
伍愷賢的目的和江曉青的一致,他也是想扳倒江方毅,只是對他來說,這實行起來非常困難。所以他佈置了很久,但現在還不能動手。得知有人會幫他動手了,伍愷賢倒樂得輕鬆。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然後過去親了一下江曉青的額頭。
“早點睡,明天起來打扮漂漂亮亮的,咱們約會去。”
江曉青目送著伍愷賢離開了房間,這才把東西一一拿了出來,翻開了起來。越看她越糊塗,裡頭不過是些賬本,父親犯得著藏得這麼嚴實麼?難道這些,是父親的暗賬?
江曉青有點猶豫,要知道她的目的是搞倒江方毅,卻不是搞到江家,這份暗賬送了出去,到時倒黴的會是整個江氏企業,而不是父親一個人了。可是這賬不送出去。想扳倒父親這座大山又不太可能。她到底該怎麼做呢?
她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伍愷賢的那堆金條。先不著急金條的來歷,她是不是也可以學伍愷賢,把錢換成金條藏起來呢?
只要先把家裡的錢都偷偷轉出來,整個公司即便遭殃了也只是個空殼而已。她要先找個地方,把金條藏起來。不對,她要先找人把錢換成金條才是。
這一家父女互相勾心鬥角之時,蘇君妙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她現在就在江有為的住所裡,跟江有為說著自己的打算。
“所以,等我讓你回家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蘇君妙看了眼江有為旁邊的江方勤。又補充了句:“當然,如果有人還在猶豫,擔心傷了兄弟情義,我想提醒一句。當初把你囚禁起來的人。可沒有什麼姐弟情義。”
一旁的江方勤忙站起來道:“我知道六小姐在擔心我。我可以發誓,這次的行動我絕不洩密,也不反對。他的女兒這樣對待我兒子。我難道就要一輩子被他欺負不成?”
蘇君妙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也就是提醒一句,江叔叔不必這麼緊張。倒是有為你,你太過婦人之仁,有時候該狠心的時候不狠心,可是要倒黴一輩子的。”
一切都按著蘇君妙的計劃在走,第二天,伍愷賢便帶著大小姐出門去了,到了影院後,江曉青看了看就在電影院對面的四季飯店,對伍愷賢道:“我想吃爆米花,你去幫我買吧。”
伍愷賢一走,江曉青便鑽進了對面的四季酒店,來到了容景晟告訴她的k901號房。房間門很快就開啟了,一個短髮女子盯了她一會兒才放她進門。
江曉青記得這人是介紹舞會時一直站在蘇君妙身邊的那個水無傷,她是蘇君妙的貼身助手,一顆懸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水小姐你好。”江曉青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把u盤拿了出來。她考慮了一晚上,那些假賬對企業不利,還是不要交出去比較好。u盤她昨晚看過,裡頭都是父親行賄的記錄,只要這個交出去,就夠父親把牢底坐穿了。
水無傷面無表情的接過u盤,立刻就拿出掌上電腦檢視了一下u盤的內容,跟著她似笑非笑的拔出u盤,跟甩垃圾似的甩在了桌上。“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江曉青怔了一下:“水小姐的意思是?”
水無傷呵呵的樂了:“我老闆肯幫你,那是對你天大的寬容,你可別忘了你之前對我老闆做過的事情。現在不是你跟我們合作,而是你求我們幫忙。可是你給我的東西,卻偷三揀四的,你當我老闆是冤大頭麼?你真當自己是公主了,誰都該幫著你?連一點誠意都沒有,就想我老闆給你打白工?你是當自己臉有天大了吧?”
江曉青嚇得站了起來,對著水無傷猛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找到了這個,不知道水小姐還想要什麼東西。”
水無傷冷笑了一聲,盯了江曉青半天,就在江曉青以為自己露餡的時候,水無傷突然開口了:“既然只有這個,那也就算了,不過這樣的事情,我們可不能白給你幹。你之前做過的那麼多事,你說過會賠罪,那麼你想怎麼賠罪呢?”
江曉青愣在了原地,她完全把這個給忘了。她只記得求饒,求饒時說過什麼大話,全都不記得了。現在被水無傷提起,她這才自己曾經誇下的海口。
“怎麼,難道你只是隨口說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水無傷怒了,一下站了起來,“出門左轉,好走不送。”
“別別別!”江曉青急了:“水小姐,我不是誇海口,只是我不知道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