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鏡,仔細地看了又看,疑惑地問;“師母是婺州人?”“是啊,婺州東陽人。”“照片上這些人?”我指著一張合影問。“都是我大學同學。”
“說啥悄悄話暱?先吃飯吧。”諸葛老師滿頭是汗;“農村沒啥好菜,將就吃吧。”師母神色黯然;“你們先吃,不用管我”。
市區距黑屯六十餘里,飯後我們打算趕回去。師母感到心口疼,讓我留一夜。我左右為難,再說方方還在林大夫家呢。司機焦急要走,答應明早來接我。,再說謎團還沒解開,我真想和這對老前輩好好聊聊。
十月的北疆已相當寒冷,氣溫己達零下十度左右。在清冷的夜晚,我們仨圍坐小炕桌邊,一碟抄黃豆,一盤醬鹹菜,燙了一壺酒。炕桌上放著那本像冊,邊喝邊看邊聊。望著這些劫後餘生的老照片,心潮澎湃。
原來師母梁臻是梁秀的胞妹,她指著那張發黃的六人合影,向我講述那流金歲月的往事;“這張照片攝於一九四八年,那瘦高個子方伯華,就是你大哥方弘;胖矮個子梁秀,是我七哥。那又瘦又小的是盧葦。他們仨是義兄弟。那高挑漂亮的是東方夢秋,就是你大表姐了。站在我身後這位穿長衫戴眼鏡的是盧書,盧葦的弟弟。”“也是你師母當時的未婚夫。”師母瞟了諸葛一眼“過去二十八年了,你老師的醋勁兒還這麼大。”大家都笑了起來。“當時我們都在‘國立英士大學’讀書,他們義兄弟都是法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