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可怕得死氣沉沉。”洋和尚把這一切歸結為,清國人沒有信仰,他們不信奉上帝。
朱四月卻想,這些西洋人大都信奉上帝,可信奉上帝的他們將鴉片毒害這些沒有信仰的普通人。
朱四月胸中悶悶的,一直持續到大船抵達上海港口,他的心咯噔一下,正式忐忑不安起來。
這裡,距他離開,已經歲月遙遙。
當年離開時,這裡還是一片欣欣向榮。
朱四月護著他們一個個先下了船,自己拎著行李斷後走出來時。
所見卻是,消瘦而黑油蹲在一邊準備拉黃包車的中國人,跟到處悠閒散步,在港口迎接親朋前來的西洋人。查爾斯說,上海,天津,廣州,這些地方現其實本來就是西洋人的地方,也就是租界。
查爾斯對上海非常熟悉,他帶著朱四月到了一間很安全的旅館,旅館的內部裝修也全都按照西洋風格,唱片機裡放著音樂,許多西洋人坐在玻璃窗前喝咖啡。查爾斯說,老闆是他的朋友,會幫忙安排比較舒適的房間的。如此一來,洋和尚住一間,劉陽東帶著小秋住一間,朱四月跟阿黎住一間。
查爾斯指朱四月的頭髮說:“四月,你的頭髮既不像西洋人,也不像清國人,現在看起來十分有特點。”
朱四月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也有這種感覺,他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