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湖不只有個不俗的好名字,甚至還有個讓人想親自嘗試它靈不靈驗的傳說。”這些可都是事實,不是他自己瞎掰出來的。
“這座湖還有個傳說?”實際上身為女人的秦玉,難免對這傳說產生了一股好奇。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她乾脆扯著單于凰的手,不自覺地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皇上,您說給秦煜聽聽啦!”
第一次看到這麼女人的秦煜,單于凰心頭不由得一緊,雙眸變得更加深邃。不自覺的他俯身貼向她,乘機偷了個吻,跟著還賴皮的笑著,“玩笑!這是玩笑!你不能跟朕生氣。”
秦玉倒是沒有生氣,只不過是羞紅了一張小臉、一顆心怦怦直跳。她的一雙水眸不敢直視單于凰,就怕他會看出自己的異樣。
也不知從何時起,秦玉對他口中的玩笑舉止開始有了這種怪異的反應,只是她不肯坦白麵對,更懂得小心隱藏自己的心事。
就如現在這般,她轉過頭避開單于凰那雙過於犀利的眼眸,聲如蚊蚋的催促他:“皇上,您還沒告訴臣,這湖的名字以及它的傳說。”
“別急、別急,朕現在不就要說了嗎?這湖名叫儷人湖,相傳只要真心相愛的男女一起共飲這湖水,定會終成眷屬。”話說到此,單于凰突然緊緊地扯住秦玉的一雙小手,兩人一同步至儷人湖畔。接著單于凰更是霸道的拉著她與他一起同跪在湖畔,虔誠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截至目前為止,秦玉對他所有的作為都感到不解。她只能傻傻的張著雙眼,看他用雙手掬起湖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跟著又捧著剩下的湖水遞到她面前,“來,煜兒,你也來喝上一口。”
第8章(2)
聽到他的話,秦玉完全無法反應,她根本摸不透皇上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腦子裡亂紛紛的。
一下子,她想起他先前對她提過的那則傳說,一下子她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他待她的方式;之後,她突然心中一驚,難道皇上已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也就因此,他對她的態度才會變得如此曖昧。
也就因此,他方有此刻之舉。
也就因此,他才會老以玩笑二字來掩飾他對她所做的種種親暱行徑。
可能嗎?皇上當真已知曉她的性別?
她該開口問個清楚嗎?還是放任事情繼續這樣不清不楚下去,任由自己裝傻,佯裝什麼也不知情?
回到自己房間的秦玉,根本就睡不著,一顆腦子就這麼莫名的昏昏沉沉、胡思亂想,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會喝那些湖水,她若真喝了,豈不是在間接向單于凰承認自己實際上是個女人。
可當他用他的威權逼她時,她又不得不屈服。當然,之後他同樣又以玩笑為藉口,再次偷了個香吻。
唉!為何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實在是搞不懂。
她無法開口的問題是——皇上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唉!想來想去,這一切全都要怪自己。
她若肯聽師父的話,不要出宮,就不會惹來那次的血光之災,沒了那次的血光之災,她便毋需接受皇上的照顧,自然而然兩人也就能繼續保持單純的君臣關係,而她的腦子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亂。
想到此,秦玉突然感到自己好像少做了什麼事,是什麼呢?
仔細一想,她才想到打從她與皇上從儷人湖回來之後,他便直接去處理國事,而她這個左丞相因還未銷假,自然而然也就無事地回到自己房間,就這麼坐著發呆,甚至連晚膳也忘了用。
摸摸肚皮,秦玉覺得自己並不是很餓,乾脆直接上床就寢好了,也省得自己再東想西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決定之後,她便一口吹熄桌上的燭火,藉由外頭射入屋內的皎潔月光,脫鞋上床,被子一蓋、雙眼一閉,打算好好地休息一晚,明天才有那個體力繼續為朝廷、為黎民百姓、為皇上效命。
突然,她敏銳的感覺一道人影快速閃過,就在她張口欲問對方是何人時,對方欺近了她,並飛快的用被子矇住了她的口鼻。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感到面對死亡的恐慌。
秦玉覺得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個不知姓名的人手上,她使勁的掙扎著。她雖想開口、大聲呼救,無奈就是掙脫不了這個陌生人的箝制。
漸漸的,她沒了鼻息;漸漸的,她陷入黑暗的深淵。
在迷迷糊糊中,她彷佛見到白髮皤皤,慈祥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