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立即把國師請出朕的寢宮。”
單于凰決定要親自證實秦煜身上那些布條的底下到底包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只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把眼前這礙事的老頭趕出他的寢宮。
“是。”
那些侍衛們一聽到單于凰的命令,開始行動,一人架著一邊,將國師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將他押出去。
國師一時心急,乾脆放聲大叫:“玉兒、玉兒,快快醒來,師父來帶你回去療傷了。”
“住口!”單于凰是何等聰明,他一聽就瞭解國師這麼做的用意。一時心急,他也跟著扯開喉嚨吼道。
就是這一聲,將昏迷不醒的秦玉吵醒了,她慢慢睜開雙眼,卻看到令她吃驚的景象。
“放肆!你們兩人,難道不知道你們所架之人乃本國國師?”在這種危急的之刻,秦玉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裝不整,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先救師父要緊,想他老人家年歲已大,怎麼受得住這種折騰。
“皇上。”兩名侍衛當真為難,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左丞相,而且皇上曾經親口叮囑過他們說,除了他的命令之外,左丞相的命令也不可違抗,而今面對這兩難的情況,他們還真不知該聽誰的好。
“皇上,臣昏迷之前,不是已經請您把臣送回師父身邊療傷?”他難道忘記他答應的事了?
第6章(2)
經她提醒,單于凰的心裡更感到怪異。
為何秦煜會如此堅持?又為何這向來八風吹不動的國師會如此慌張?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想不透、摸不清。
“告訴朕,你為何非要國師幫你療傷不可,難道你不信任宮裡的御醫?”
“不、不是。”秦玉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傷口,斷斷續續的開口:“臣不是不信任宮裡的御醫,而是……臣早已習慣讓師父療傷,因此,還請皇上成全。”
看他如此堅持,再看他血流不止的慘狀,單于凰心中很不捨。就因不捨,他決定暫時拋開自己心中的疑慮,還是先替秦煜療傷要緊。
“好吧!既然你堅持如此,朕就成全你。”話落,單于凰便親自動手,先將他身上的衣服暫時裹好,而後雙臂一展,將他攔腰一抱。“國師,還不走嗎?”
“是的。”看到這種情況,國師不由得擔憂,自己待會兒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藉口將皇上請出他的住處,以方便他幫玉兒療傷?
令人意外的是,當單于凰將秦玉送至國師所住的地方之後,便匆匆離去。
只不過他在臨走之前仍不忘細心叮囑:“朕將左丞相交到國師手中,你可得細心照料,千萬不能馬虎,若萬一他有個什麼差池,朕可不會管你的身分,定會直接請你入地牢作客,知道嗎?”
這番威脅,令國師更加憂慮。
皇上在未知曉秦玉是女兒身時,對她已如此執著,若真讓他知曉她的真實性別,那事情的演變簡直令人不敢想像。
唉!事到如今,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對小兒女的事。唉!
把受傷的秦玉交給國師治療之後,單于凰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頒聖旨,請慶親王爺親到皇宮一趟。
令人意外的是,他才擬好聖旨,都還未命人送至慶親王府,殿外便通傳慶親王捆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周強在宮外等候請罪。
“好啊!好個慶親王爺,果真是隻老狐狸,竟懂得先來這招。哼!宣他們進來。”
單于凰咬牙切齒地想,那隻老狐狸若以為他這麼做,便可免去他兒子的死刑,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今日周強傷的若是他人,他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沒事,讓他們父子倆好過一點。
怪只怪周強千不該萬不該的傷了秦煜,為了替秦煜出這口怨氣,單于凰是打定主意絕不輕饒周強。
慶親王周和順及其子周強,惶恐地走了進來。
就見老邁的慶親王爺手握一條長繩,繩子的另一端就捆著他的兒子周強,兩人一起出現在御書房中。
“罪臣周和順及逆子周強,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眯著雙眸,單于凰冷眼睇著跪在他面前的父子,也不開口叫他們起來。他拍案怒問:“周強,你可知罪?”
犯了滔天大罪的周強,惶然的先看了自己的爹一眼,瞧他對自己輕點了一下頭,他才趕緊開口:“周強知罪、周強知罪,周強實不該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妓院中的妓女做出不知廉恥的羞事,周強發誓以後定不再犯。”
哼!好個避重就輕的說辭!難道他們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