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點模糊,就聽見電話裡傑雷的聲音,她一下醒了個徹底,“啊?怎麼了?”
“暖氣好像壞了。”
tmd,好歹有貴客在電器居然挑這個時候罷工?又丟人又沒面子!
在她苦悶不已時,電話裡又傳來聲音,“姐姐?”
許是冬夜,他的聲音聽起來軟糯又溫柔,就像以前一樣。以前冰玉護弟弟是出了名的,這會姐姐屬性爆發,有點心疼了,“沒事沒事,我讓人看看啊。”
這天寒地凍又下雨,沒暖氣那不冷死人?
可出來喊人時,只有小保姆搖搖欲墜地從嬰兒房扶牆出來,那虛脫的模樣宣佈下人已陣亡!
怕吵醒夏兒,她只好勾著拖鞋自己跑過去。傑雷在房間門口開了門等她,他明顯比以前高了,睡衣穿著有點短。他乾脆不扣釦子,就那麼鬆鬆地敞著,露出健壯的胸膛和腹肌。冰玉不敢多看,走過他身邊,進屋撿起丟在床上的搖控器對著空調按了按。
咦?
“……沒壞啊。你看,有溫度的,你是不是調錯了模式……”
話嘎然而止。
她聽到門在背後上鎖的聲音。
*……*……*……*
微微一愣後,冰玉全身都僵硬了。
她感覺到身後的人在靠近,然後搭上了她的腰。
“有暖氣了……我……我要回去睡了。”冰玉慌慌張張閃開他的手,轉身要走,“你好好休息吧。”
才邁出一步,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強硬地抱住。
“你……放手……”她完全結巴了,慌亂地掙扎著,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她突然很害怕,真的怕得……發抖。
傑雷一言不發地抓著她的下巴,硬抬了上來,重重吻了下來。
“不……”冰玉緊咬著牙不肯鬆開,堅持得勉強。他用力捏著她下巴,硬是逼她張開嘴 ;,舌頭蠻橫地闖進來,迅速捲住,反覆吮吸。
令人眩暈的吻,說明了他是個多麼富有技巧的男人。
她渾身有些發軟,垂死掙扎一樣推他。
不能這樣……不能再和他這樣……
他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不是嗎?連姐弟都不是,沒有任何關係。她承認以前是她沒有接受他的愛,可是,她當時沒有辦法。她已經對愛情絕望了,悲哀過後慢慢學會了接受現實,請不要再給她徒勞的希望。
但跟平時他的紳士風度不一樣,他力氣大的驚人,甚至會以為他在發怒。
“不要!” ;冰玉驚叫了一聲。
大手伸進她的睡衣裡的時候,搓揉的力度很可怕,她拼命想阻止他在胸口擠壓的手,“不要……你放開……”
他幾乎輕而舉易將她壓倒在床上,不由分說地又吻上她了的唇。冰玉被驚嚇得六神無神,隱約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留海的陰影下,看不清傑雷臉上的表情。
但他呼吸很沉重,一點也不像白天那好脾氣的樣子。
直到她的唇和舌塵都隱隱作痛,口裡漸漸有了腥甜的味道,他才微微鬆開,將她的手肘固定在兩邊,然後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纖細白皙的脖子上,帶著條項鍊,串著那枚從不離身的戒指。
呼吸緊促的他,怔了下——
跟他那枚一模一樣,只是較為小巧!
陰影下,傑雷一黑一綠的眸子,微微顫動著,帶著黑暗鬼魅的顏色!
“你故意收起來的是不是?”他從上頭緊緊盯著她,聲音帶著沉沉的怒意,與平時溫潤如玉的他判若兩人,“是我給你的吧……你這麼不想讓我知道以前的事?”
冰玉緊抿著被嘶磨得紅腫的唇,目光驚顫地看著他。
這人的行為舉止向來令人捉磨不透,他突然會這樣對她……完全出乎意料……讓她手足無措!
“不說?”他的聲音又沉了一分,將她的手按得生疼,“你要明白,我若想知道只需一句話就可以將我在古家的事全部挖出來,我只是想聽你說。戒指……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比如什麼海誓山盟?”
在他的粗暴之下,冰玉手腕被握出青紫的印子,疼痛無比。
她怎樣他都無所謂了吧?傑雷以前對她這個姐姐百依百順又怎會對她動粗?果然是陌路人了!
“沒有海誓山盟。”冰玉咬牙擠出幾個字,心頭一把酸水,“……只有致命的曾經。”
“……”
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