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珍餚。”
“是嗎?”秋白不太感興趣:“黑不溜啾的,這個松露好吃嗎?”
“挺好吃的,關鍵是它少,你問問八斤它們,看它們怎麼弄到的。巫山應該沒有松露的吧。”
“有桃子好吃嗎?”
“呃。”許波被秋白的問題問得噎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兩者不是一種事物好吧。不能比較的。”
“那如果桃子和松露同時放在你面前,你選擇哪個?”
“桃子。。。。。。”許波最後很誠實的道,在許波的心裡,松露確實算是頂級的美味,但是那是歐洲人的口味,許波有點吃不慣,而前幾天吃的那個桃子絕比是許波一生中吃到的味道最美好的水果,也符和許波的口味。
“那不就是了,黑不啦唧的,看著就不怎麼樣,行了,八斤要吃就讓八斤吃,八斤可難得跟我提要求呢,得儘量滿足。”
許波只能搖頭,心裡長嘆,這可是松露,價比黃金的松露,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呢,卻用來喂一頭羊,許波心裡有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要讓法國人知道,估計得發瘋不可,因為法國人是最愛松露的。
長嘆完後,許波覺得好像有一道目光在看著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卻是八斤在瞅著他,許波心裡一緊,他怎麼忘記了,八斤可是能聽懂人話的呢,難道八斤認為自己要搶它的松露?於是趕緊苦笑擺手,雖然知道八斤不會攻擊他,但是被一頭羊這也盯著看,許波心裡總覺得不太自在。
白豬王很快被分成了許多塊,這裡的村民每一個都分到了好幾十斤,加上剛才的二十斤,差不多有六十斤了,跟秋白打了聲招呼,這些人開始各自回家,得把野豬肉再好好拾掇拾掇,或賣或吃。
“林老闆,我看八斤挺餓的,要不然現在就去把這塊松露給八斤洗出來?”許波突然喊道。
秋白心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積極?再一想就算現在回麻子家也吃不了飯,便點了點頭,問王大光:“大爺,哪裡有水?或是河什麼的?”
“下邊就有一條河。”王大光說道,又指了指開始拿秤那個半大小子,“勇娃兒,你帶林老闆去河邊,呆會再把林老闆帶到你麻子叔家,知道麼?”
勇娃兒拿著秤,他才十三四歲,並不太害怕秋白,“好咧,叔。”
“這娃兒叫楊勇,林老闆你先跟他過去,我回家把肉弄一下。”
“好,大爺你忙著。”
河沒多遠,翻過幾道壟就能到,楊勇走在前面,秋白和許波跟著。
“勇娃兒,你現在上學了嗎?”
楊勇回頭:“上了,現在寒假,放假了。”
“哦,幾年級了?”
“初一。”
“學習怎麼樣?”
“不得行,腦殼痛。”
秋白就笑,勇娃兒的意思是學習不怎麼樣,因為一看書腦子就疼,農村孩子學習一般很極端,要麼相當刻苦,要麼就不怎麼學習,很顯然楊勇屬於後者。
“那你長大了幹嘛?”許波問道。
“出去打工撒,等我十六歲我就出去。”楊勇說道,臉上很是嚮往。
“十六歲?那也太小了。”
“不小了。”楊勇看了看許波,有點不服氣。
許波無語,不再說話。跟小傢伙置什麼氣啊。
秋白知道。其實像這種山區十六歲確實不算小。都能拿身份證了呢,如果學習不好又不願意種地,一般都會出去打工,不過很顯然,這一沒技術二沒經驗年齡還不行的他們做的都是最低等的工作,許多人心性也沒定下來,很容易就被人帶壞了,十里八村裡能有一個僥倖掙點錢的就不錯了。
“林老闆。聽說你很有錢。”楊勇突然說道。
“嗯?”秋白不明白楊勇的意思,一個十三四的小孩子一本正經的跟他談論有錢沒錢,秋白覺得挺違和的。
“你是不是有錢嘛?”楊勇仍然問道。
“嗯,算是吧,有點錢,怎麼了?”秋白想知道楊勇為什麼這麼問。
“那我賣點東西給你怎麼樣?你買不買?”
秋白樂了:“和我做生意?行,可以,不過你得先把東西給我看看,看看是什麼好東西,然後我才給你出價錢。”
楊勇偏著頭想了想:“要的嘛。那你等一哈,我去拿。”
“哎。先帶我們去河那邊啊,到河邊你再回去。”許波說道。
“哦。”
楊勇心性不定,現在既然要跟秋白做生意,就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