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棠兒攜了賈母的手;率先進屋;笑道:”古人說姻緣自有天定;我不過是作個順水人情罷了。”
一時看到盛妝的探春;棠兒先笑道:”好個姣花軟玉的新娘子。老二十四看到了還不樂翻了?白白得了這麼美的一個王妃。我必得要和他討個天大的人情才罷!”
探春對著棠兒跪下;含淚道:”不是福晉;不能有今天。探春實實的是心中感激;無以為報。”
棠兒笑道:”秋英;快扶新娘子起來。今後你是王妃了;身份貴重;我哪裡敢受你這個禮呢?再說;你若真心想報答我;只管把王爺府上的好東西送來給出便是;我沒有不收的。”
說的眾人都笑了。
棠兒笑道:”你們府上最近喜事多;連花兒都湊趣兒來了。我來時;看到你們院子裡的梅花都開了。我們府裡的梅花才剛打了苞兒呢。”
大家忙啟窗而看;果見牆邊兩棵紅梅不知何時傲雪而放;緋紅的花朵在紛紛揚揚的白雪的映襯下愈見嬌豔。更隱隱有一種梅花的寒香撲鼻而來。
只聽賈母輕輕一嘆;對探春道:”還是你小時種的梅花呢。這花也是有情的;知道你要嫁了;拼了這雪也開出這花兒來;向你報喜;為你送行呢!”
探春奔出去;佇立於花前。將美麗的容顏隱於怒放的花枝中;天上;雪如萬千玉蝶翩躚而舞;讓室內的人們早已分不清;哪是人?哪是梅花?
那梅花蕊中的一點晶瑩;不知是雪的淚?還是女兒的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縈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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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縈瑣看著探春的花轎在震天的樂聲中愈行愈遠;直至消失不見;眾人才返回賈母房中。重又歸座之後。因見賈母面上淚痕仍在;棠兒不由得嘆道:”記得當日我嫁到這裡來的時候;我的祖母也是這麼著。這多年沒見了;不知她是什麼樣兒了?”
說著竟也是語聲哽咽;賈母忙勸道:”都是我老背晦了;倒招得你傷起心來。你放心罷;世上所有的祖母只要知道她的兒孫平安和樂;心裡頭沒有不安樂的。”
我也勸道:”等哥兒生下來長大一些了;你就帶著他回去看看草原;看看祖母豈不是更好?”
棠兒破涕為笑道:”可不是怎的?前兒還捎信來也是這麼說呢!我祖母最喜歡小孩子。我從小就是跟著祖母長大的。”
一轉眼看到侍立在一側的薛氏母女。棠兒收起一份活潑。正色道:”這二位我彷彿見過的。”
我忙笑道:”姐姐第一次來家時;姨媽與寶姐姐就在這裡的。”
棠兒卻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前兒是弘晝王爺福晉的生日;大家子都去祝賀。可巧就見到了這位薛姑娘呢。在那府上的很是顯眼的。所以我就瞧見了。又聽弘晝王爺福晉說起;這是才替皇上特色到一個絕色的秀女。又是個琴棋書畫;竟是無所不能的!只要進了宮;沒有不豔冠六宮的!我因此就很有些好奇;又瞧著有些眼熟;再一打聽;竟是府上的貴戚;薛家的姑娘;叫什麼寶釵的。想來;就是眼前這一位吧。”
眾人面面相覷;還未答話;只聽”咕咚”一聲;王夫人已經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賈母忙叫人將王夫人扶進內室;又請太醫前來問診。
而忙亂中;棠兒慢慢踱到寶釵母女身旁;細細打量了寶釵一番;笑道:”果然也算得是個絕色的。與我林妹妹相比;另有一番風韻。”
寶釵面色蒼白;卻依然鎮靜道:”不過是福晉錯愛罷了。村女蒲柳之姿不過如螢火之光;哪敢與日月爭輝呢?”
棠兒冷笑道:”你也太謙了!如今你的名頭後宮之中沒有個不知道的;各宮的主子都想打聽姑娘是個什麼形容兒呢?只怕你們府上的元妃娘娘也就要捎信回來了。”
薛姨媽面色蒼白;咬一咬牙;道:”本來就是因為進宮之事才來到京城的。上次因為叫別人家頂了去了;所以不得入宮去。我家裡人口稀少;不過只有他兄妹二人。兒子又是個不成器的;只好把指望放到了她的身上罷了。”
薛姨媽顫聲道:”都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哪有心裡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宮裡;幾乎一生不得相見的呢?實是沒法子才這樣的。”
再看寶釵;不知何時;面上竟也流下兩行清淚。極少見寶釵哭;這一哭;竟也如梨花帶雨;平添了一份清新與素淨。
棠兒聽了;嘆道:”你這主意原不是不錯。只是你們只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