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眾人凌亂在忽然倒戈磨刀霍霍向主人的寵物叛變中時,全世界只剩下了兩個蛋定的人——
一個是max。
一個是mary。
在愛德華又是摔滑鼠又是拍鍵盤就差拔電源的抓狂之下,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瑪門殿下關鍵時刻體驗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質。
面對他完全沒有預想到的突如其來的變故,瑪門眉頭都沒皺一下,垂眼調了下自己的耳麥——公會里那些人大呼小叫問候mary及其家屬安好的怒吼混雜著用力扯著嗓子跟他報告戰況的分隊小隊長的嗓門,吵得耳鳴了。
其中喊得最大聲的就是酒杯換匕首,聲壓群雄——雖然他的臺詞從頭到尾顛來倒去就那麼兩句,第一句是狂吼祈禱套裝的名字,第二句,就是老子要殺了mary。
瑪門聽著他像個猩猩一樣吼來吼去覺得實在是有礙高層形象,剛想叫他閉嘴,旁邊的愛德華忽然一把抓起被踹得老遠的耳麥,趴在桌子上,飽含革命熱血地高聲吶喊——
“就這麼讓出沙巴克——我不甘心!!!!!”
這一句話喊得雞血沸騰,耳麥那邊的rx成員們透過公共語音訊道都被震得耳邊嗡嗡作響,當晚,攻城戰中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副會長這一句激動含血淚的嘶吼,一時間,頭皮一麻胸口一痛,沸騰的語音訊道忽然安靜下來。
幾秒過後,不知道是誰跟著吼了一聲——“誓守沙巴克!!!”
頻道才再次猶如炸掀鍋了一般,眾人如夢初醒一般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將信心決心戰鬥心調高到這輩子最高的程度,嗷嗷叫著要和城牆外無為的那群武士拼命。
壯士們都因悲憤而激動過度,有些連聲音都卡殼了,還有幾個心靈比較脆弱虐點比較低的mm,被這場面折騰得一邊抓滑鼠pk一邊抽紙巾抹眼淚摁鼻涕。
瑪門此時瞥了眼癱倒在電腦前面喘粗氣像頭公牛一樣亢奮投入殺紅了眼的愛德華,心裡評價了一句好醜,在對方的目光與他對視的時候,虛偽地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目光絕對真誠,清澈見底。
愛德華瞬間紅了眼圈,很堅定地也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用力比了比,還伸過去跟弟弟摁了摁就是被他忽悠到了的最好的證明。
愛德華重新投入pk中去之後,瑪門默默地扭臉,將大拇指在褲子上擦了擦。
……
max之外,另一個很鎮定的人就是mary。
其實他不是鎮定,而是腦子有點放空狀態——在看見預料之中的系統公告之後,亞拉爾直愣愣地盯著那一行小小的字,腦中來來回回,只剩下一個念頭——前幾天雲娘告訴自己有關祈禱套裝的秘密,果然是真的。
這場攻城戰才剛開始,但是已經結束了。
——rx必輸。
在吉姆一通狂吼得不到回應之後,那孩子終於忍不住奪命連環call,亞拉爾接起電話那一剎那,就著急忙慌地大叫——“王子!!你瘋了??那可是rx!!!那可是max!!!”
我當然知道,那是rx,那是max。
可是……
“那又怎麼樣?”
“……”吉姆被這麼一問,噎住了,忽然安靜下來,良久,才有些驚慌地吶喃道:“你瘋了。”
“你才瘋了。”亞拉爾嗤嗤地笑了。
“rx公會道士多是公認的,你竟然還這麼做,你告訴我,你一定是從哪來知道了祈禱套裝的用——”
吉姆如同猛然想起什麼一般,忽然閉音。
亞拉爾歪頭用頸窩夾住手機,淡定地一個一個遮蔽來自rx公會不同人的怒罵和其他人問東問西的私聊,耐心地等著吉姆反應過來,好在,吉姆沒有叫他失望,對方見他不做聲,倒抽一口氣,不可置信地跟他確認——“是雲娘,對不對?”
“恩?”亞拉爾挑眉,嘴角勾起,笑意卻未達眼底。
“是雲娘告訴你的,是吧,是他讓你這麼做的?”吉姆忽然有些語氣加快,變得咄咄逼人。
“沒有,”亞拉爾勾起的嘴角漸漸放下,端正了下坐直,聲音也變得嚴肅了些,“吉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那麼倒向rx公會,但是你必須明白一點,雲娘沒有讓我幫助他做任何攻城的舉動,甚至勸我不要輕易使用祈禱套裝,恩,不過他的意思是,那裝備來得也不太容易,為了一次惡作劇就犧牲掉一套裝備,未免有些不划算。”
“那我是不是還得發給他諾貝爾□□?!”吉姆聽著亞拉爾的話,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