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情況下,生而高貴(……)的家訓要求亞拉爾時刻保持一個貴族又或者是家族繼承人該擁有的優雅和風度,從談吐到肢體言語,每一分每一毫都不能出現半點差錯,甚至,這個外表水靈靈的孩子,一言一行的中還會透露出上個世紀義大利貴族才會擁有一些個小習慣或者小動作。
或許在別的那些從小在泥巴里滾來又滾去的孩子看來,這種連走路邁出步子的距離,說話時候下顎抬起的角度都規定好了寫在紙上的東西裝腔作勢,但是在從小就接受這種理念的亞拉爾來說,這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昨晚回到家,洗了澡趴在床上,怎麼動怎麼覺得難過,於是正好後媽過來探望他的時候,期期艾艾地向其表達了“大腿痠痛”這一思想。
莫島平時雖然很猥瑣,但是關鍵時刻,他是不會想很歪的。
於是很學術地伸手在亞拉爾說痠痛的地方摸了一把,莫島驚訝了:“孩子啊,你和那個瑪門其實是去練芭蕾了?”
亞拉爾:= =?
莫島又摸了一把,然後挺探究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大腿的筋都團成一團了,能揉開,但是疼。”
亞拉爾張張嘴。
莫島微微一笑:“想等他自己重新拉回一條直線——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亞拉爾垮下臉之前,莫島起身回房,變戲法一樣摸出一瓶藥酒,讓孩子把睡褲脫了,嘩啦嘩啦一點不小氣地倒在亞拉爾大腿上,涼颼颼油膩膩的,可憐的孩子難過得直倒抽涼氣。
莫島幸災樂禍:“不舒服啊?鬱悶的還在後面呢啊。”說完撈袖子下手,大爪子剛按下去,爪子底下的羊羔先哀嚎了一聲,莫島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少爺,注意形象!~”
當神奇的藥酒藥力發揮,推拿的地方開始發熱發脹,又酸又痛的時候,心靈與□□的雙重屈辱重傷讓亞拉爾小王子含淚咬枕頭,憋屈地在心裡詛咒瑪門洗澡淹死在浴缸裡。
莫島繼續樂呵呵:“所以我說,年輕人就不要要求自己太高的體位,神馬事都要適可而止嘛~”
其實,如果觀眾對這句話產生了疑惑,莫島同志可以壓一箱黃瓜來證明自己要表達的東西真的無比純潔——無非意思讓亞拉爾訓練的時候要按照自己的身體強硬程度循序漸進,適當適量。
但是眼下他不知道。
亞拉爾默默望著那瓶被擺在床頭的藥酒,將它的用途想的很遠很寬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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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上沒課,亞拉爾卻起的很早。
——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啥東西沒做,整個人渾渾噩噩地,膈應得慌。
想來想去,亞拉爾明白了,這幾天忙乎著訓練的事,遊戲都沒上……
囧,亞拉爾撓撓頭,鬱悶地發現難道自己就要成為失足網路的網癮少年了?
不過啊……上次好像拿了那把修羅去升級,因為下線太急……咳,所以還沒來得及取出來,一會得上去,去沙巴克鐵匠鋪取出來看看成功了沒,對了,說到沙巴克……咳,打住。
哦,記得那天ak47說要擴招人數開始升級幫派了,也不知道幹得怎麼樣了,雖然被吉姆狠狠地嘲笑著問他是不是打算去攻打沙巴克……
= =。
怎麼又是沙巴克?
好吧。= =
亞拉爾撐著下巴,煩躁地發現自己不得不面對一個已經湊到鼻子下面的問題——沙巴克,rx,還有神之max。
是,他當然沒有忘記,昨晚是rx和無為爭奪沙巴克的大日子,按照以往的管理來說,這樣重要的日子,他當然不會缺席——但是,就著腿痛這麼一個不算是理由的理由,他推脫了琳達的邀請,也壓制住了自己上游戲飛奔到沙巴克城牆腳下的衝動。
他也很想知道,甚至想親眼看著沙巴克到底是不是城歸原主。
……
可是他發現他矯情了,沒辦法面對max。
那一句理所當然得十分max模式的“我們結婚吧”讓亞拉爾足足蛋疼了幾個晚上,後遺症是一看見電腦,即使關著電源,螢幕上似乎也飄蕩著血紅的幾個大字——“我們結婚吧”。
就像是幼稚園時代,營養午餐明明是半個蘋果,少的可憐到輪到他拿的時候,他也許恨不得帶把尺子去量一量究竟哪一半比較大,結果某一天,在發蘋果的時候,伯爾來接他了,不情不願地放棄了那半個蘋果,結果一回家發現客廳裡放著一大盆又紅又大又水靈的進口蘋果。
沒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