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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哭,洞中登時一片愁雲慘霧,吉兒受他感染,終於也“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出來。
這一場大哭,直哭得天昏地間、聲嘶力竭、筋疲力盡!吉兒拼盡全力的哭,一邊哭,一邊在心中狠狠的發誓:“我哭過這一次後,永遠也不會再為他流一滴眼淚!半滴也不!”
好不容易二人才都止住哭泣。
突利遲疑的道:“吉兒姑娘,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還問你。你……以後到底怎麼辦呢?”
吉兒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我還是要回江都去。”
突利一怔:“什麼?”
“雖然父皇去了,但我就是見不著他的人,也要見著他的墳!否則,這一輩子我都不能安心!”她心中酸楚,幾乎又要流下淚來,強自忍住,又道:“我生平所做的大錯事,莫過於棄他而去。如今他含恨而終,我是無論如何也補償不了我對他的不孝!但我至少還可以去江都尋著他的墳,以後這一生就守候在他陵邊吧。生前我不能在他身邊盡孝,只有在他死後為他守靈,略補我的過錯。”
突利半晌無言,道:“這麼說,你……你這一輩子真的不再見大哥了?”
“啊,你夠了沒有!”吉兒氣惱地搖頭,“我不是已說了不要再提他嗎?我跟你說,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他,你也不要跟他說我還沒死,向他吐露我的所在。讓他以為我已燒死在太原,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你若不答應我,我到了江都,找到我父皇的墳,就在他靈前自盡,省得他又來糾纏我!”
突利大驚,忙道:“你千萬不要這樣!好,好,我不跟大哥說就是了。”說著,還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是怎麼回事。你跟大哥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吉兒道:“我們的事,你不會明白的,還是省點精神,別把腦袋都想破了。”
突利道:“你們二人真是很奇怪:大哥一忽兒愛你愛得要生要死,一忽兒又將你忘到九宵雲外去;你也是一忽兒恨不能為他而死,一忽兒又一輩子都不願見他。你們漢人就是教人搞不懂!我看還是我們突厥人比較容易明白。好象我妹妹阿燕吧,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不說令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可跟你們漢人說話,我總是聽得迷迷糊糊的。尤其是大哥,他說的話忽兒閃閃爍爍,忽兒直截了當,一時一個樣兒。我老摸不準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好不吃力!”
吉兒心中嘆想:“突利這話真是一針見血!唉,連突利這麼粗疏的人都看出他的狡黠來了,我卻直到今天才醒悟!”
突利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卻見吉兒有點心不在焉,便道:“我真該死,嘮嘮叨叨的說這麼多廢話。吉兒姑娘,你放心慢慢養傷吧。過得一個月,你的傷就會全好了。到時我再設法送你去江都。”
吉兒一驚:“什麼?你送我去江都?”
“是啊。”
“那怎麼行?你是突厥王子,孤身一人送我深入中原腹地,若給官家知道了,豈不要將你捉了去?我雖說是公主,但父皇以為我已死了很久,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身份,你跟我一起,那太危險了!”
突利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以前也經常悄悄的一人潛入中原打聽隋軍的訊息。你還記得那次在皇宮裡壓斷樹枝差點掉下來的刺客嗎?那就是我呢!”
吉兒道:“以前你孤身一人獨來獨往,要脫身當然容易多了。但現下卻有我拖累著你。”
“但你自個兒上路,一介弱質女子,豈不更加危險?”
吉兒搖頭道:“我為了我父皇冒險,那是應該的。能不能去到江都,我是沒有把握,一切全憑老天爺安排。或許天可憐見,終教我能見到父皇的墳墓。”
突利急道:“你這麼說,倒似是抱了必死之心!如今世道這樣亂,你決不可能跋涉千里而安然無恙。這一路之上,象李元吉這等淫賊不知有幾千幾萬,若再發生象這次一樣的事,可怎麼辦?”
吉兒聽了,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死是不怕的,但若死前要受一番可怕的羞辱,那就比死一千次一萬次還要可怕!
突利見她不作聲,知道已說動了她,忙繼續遊說:“以前你遇難,我不知道,遲了來救你,害你受了驚嚇,那是無可奈何的事。可如今我明明知道你去涉險,還袖手旁觀的話,我還算是個人嗎?”
吉兒嘆道:“我知你待我好。但你身為突厥王子,怎能老不回突厥去,留連在我身邊?”
突利的臉陰沉下來,低聲道:“你不要叫我什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