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
政治鬥爭,無非就是在規則內承諾以結盟和背叛以牟利,誰的承諾能令人堅信,誰的利益能給的更大,又不違反規則底線,誰就能win!
老四丟擲地利益誰也無法抗拒。而他作下的抵押也大得足夠。皇帝的位置,並不是一勞永逸的,是要*屁股一天天苦苦去做的,人心向背和自身名聲,都是能影響到帝位穩固的因素之一,人家把自己地姓氏血統都拿來給承諾當抵押。用日後當皇帝的根本正當性來為六人的利益作背書,誰還能不信?!
凌嘯不得不承認,這乾清宮的回合,四阿哥勝了,勝得他心服口服!
回過頭來,凌嘯看到了皇太后眼中的慚愧和猶豫。凌嘯一點都不能責怪太后的慚愧,人都是有幻想的,誰能指責一個老女人對他孫兒在未來或許會廢除減丁的幻想,尤其是在太后已經得到了一個保證之後!但太后在面露愧色之後還要猶豫,凌嘯卻絕對不能原諒。因為。他知道皇太后已經內心動搖,也知道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康熙沒死的訊息當眾將出來,這是唯一或許可以阻止四阿哥登基的理由了。可凌嘯也知道,講出事實不僅於事無補,還可能會害得自己這透露者。會成為多數派地擋路石!
一向喜歡抱粗腿的凌嘯,現在依然沒有改變這種習慣。畢竟,這種重要時刻,有四張嘴的裕親王他們,比自己的腿要粗。而康熙去給順治送終的決定秘密,不僅僅是秘密,而且是醜聞。一沒有人證物證。二,還是在乾清宮重地,在康熙皇帝靈柩之前,當著眾臣子地面,狠狠地抽孝莊和康熙的臉!
只需要老四此刻咆嘯一聲凌嘯在謗辱君父,凌嘯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他可不想朝廷專門為他興建中國第一個瘋人院“頤養天年”!
凌嘯死死盯住太后,一字一句地說道,“太后,大行皇帝已經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孫臣恭請懿旨:是不是現在就宣佈四阿哥克承大統,明日令欽天監擇一吉日登基?”
此言一出,好多人都鬆了一口氣,而胤禛卻心中猛然一頓,心中警覺起來,這廝先前不是說過正月十六登基的嗎?看來,凌嘯是想拖日子!可惜這事情還真輪不上四阿哥說什麼,即使他現在就有權下聖旨了,但在登基告天之前,名義上,他的登基之事的操辦權卻在皇太后和凌嘯地手裡,這就是為什麼封建王朝有“擁立”這個詞彙的原因。
但胤禛已經取得了基本的繼位名義,他有絕對地自信,能度過皇帝這一職業的“襁褓期”,所以,不等太后望向裕親王他們,胤禛馬上對太后一跪道,“太皇太后,我……朕……孫臣以為……師傅說得很有道理,這幾天,孫臣還要好好給皇阿瑪守靈,~哇!皇阿瑪他老人家去得好冤啊……皇阿瑪名為守成,實為開創,為我大清打造了……”
胤禛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卻兩隻耳朵豎得老高地聽著太后的回答,凌嘯很佩服四阿哥此時的心機,連哭泣音量的大小都注意到不壓住太后的音量,這種心思,真正悲慟的人誰會去管?
直到太后對凌嘯說出了“準卿所奏”,胤禛的哭聲才恢復了哀嚎的響亮,儘管大家都明白他實際上心花怒放喜極而泣。
佟國維猛不丁大喝一聲,“參拜新皇,行三跪九叩之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差不齊,甚至缺了幾人聲音地參拜聲在大殿響起,宣告了新皇帝的誕生,至於這皇帝的年號是不是還叫雍正,和大家一樣行了禮的凌嘯也不知道。翻雲覆雨手把歷史變的面目全非,雍正也罷雍歪也好,他都不想去管,凌嘯只想知道一件事。
康熙啊康熙,你是去奔喪罷了,又不是去生孩子治花柳,用得著個把月都不見人影吧!
歷史卻有其相似性。
正月十六,凌嘯親耳聽到胤禛宣佈年號叫作“雍正”的時候,他苦笑了。誰叫老四被封為雍貝勒,也經歷了一場名不正言不順的爭鬥呢,取這樣的年號,實在是名至實歸。不過,凌嘯卻沒有心思為雍正去感嘆。正月十七,欽天監擇定了黃道吉日,就是第二天的正月十八。
與此同時。他被新皇帝用聖旨“趕出”了紫禁城,而且還是趕到了通州那麼遠。當然,雍正真正想要趕出紫禁城地,是駐守乾清宮四周的勤王軍,還有凌嘯一天到晚拴在褲腰帶上的五百親衛。
對這些人晃盪在內廷的軍人,雍正他極度不放心。所以。在發了定康熙廟號為聖祖的第一封聖旨之後,就刻不容緩地發了這份調出勤王軍的聖旨,連調他自己兩個門下接替豐臺提督和九門提督地聖旨,也都被排在第三封。
好在雍正的聖旨很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