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的心猛地一縮,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招女人愛?這真是飛來豔福,更是飛來橫禍!石氏他並不恨,甚至是同情,一咬牙舉起戒尺,照她翹起地臀部上狠狠連抽十幾下,直到石氏真心感覺到身比心痛的時候,凌嘯這才起身罷手,冷冷道,“我恨可憐你不能自拔,所以幫你拔出來!我也並不是什麼好男人,齷齪處比胤礽更甚,說老實話,我要是你,舅勸胤礽去遵化守陵,起碼可以夫妻白首!”
石氏大驚失色,摸著痛處顫聲問道,“你是說我們二阿哥沒有機會……”
凌嘯一擺大袖冷笑一聲,這女人地心中,就算對自己有些愛慕,也不過是權欲大樹旁的一株小草罷了,或許愛慕的那株小草也是權欲之水澆灌起來的!她再無任何對石氏的歉疚,哪裡敢出剛才那種真心之話,“皇阿瑪為眾阿哥奪嫡所憂傷煩惱,為人子者,放棄而不爭也是孝心的一種。告辭!”
“師傅!我真的愛……哎呀……”石氏剛要再次訴說,卻見凌嘯暴怒地回身在她屁股上猛地抽了七八下,方才揚長而去,“逼我聽愛字也是得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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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闔府上下都覺得遺憾的時候,面對滿屋子的親人,凌嘯甚是果決,果決到近乎無情的地步,竟讓兩個還在坐月子中的妻子全力挑起家務,“芩兒、雅如和瑾虹隨我南下,欣馨小依留府上照料好自己和孩子們,等三個月吼我將派船來接你們!”
數天涯,依然骨肉,幾家能夠?
凌嘯在心頭反覆咀嚼顧貞觀這曲金縷曲詞,他明白,三個月來接她們母子,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罷了。自己此一去,就是中國人撲向廣闊海疆的征途開始,何日能還,能否生還都只是一個未知數,可自從忝居高位的哪一刻他就明白,這是自己九死不可悔的使命!
照單全收了吳家還無功名的小夥子,點齊自己的幕僚屬將,帶上自己的三個妻子和蘇瑾,懷揣了兩千多萬兩的鉅款,在勤王軍和各阿哥府侍衛的護送之下,在欣馨小依的淚眼相送中,在四個孩子的酣酣沉睡裡,凌嘯和九個阿哥終於踏上了征程。
這近兩萬人的起拔,充滿了既慷且慨的別樣激昂。沉浸在建功立業憧憬中的阿哥們,竟是大張旗鼓地把上百萬響的鞭炮放得沿途側目,前來通州送行的文武百官紛紛祝賀她們的主子馬到功成,騰庫雅布甚至拐彎抹角地給瑾虹送來十對小獵鷹,好一派己求眾期的赳赳場面!
“默問人生壯士膽,吾生何日能非凡!”
再次坐上海船,眺望深邃幽藍的大海,凌嘯根本不理會吐得稀巴爛的阿哥爺們,輕輕拍撫妻子們的後背,唸叨著容若臨別贈行的這一句,回想自己如今的一些佈局,也不禁壯思激揚。
現在,橫亙在凌嘯心中的首要難題,就是收復臺灣,這個中華民族的睪丸,後世被老美所捏著,今天確是被不明何方的西航的海路都備受威脅!等候太倉和長樂造船出來,兩年,已經太慢了,須知道,任何一個還想活出人樣的男人,是決不能把卵子給別人捏著的,一分鐘都不可以,何況是兩年?!
凌嘯為吐得最厲害的瑾虹拍拍背,又給蘭芩和小依剝了一個柚子,也分給了蘇瑾一片,笑道,“蘇瑾,海船一到福州,你即刻改走陸路,由胡駿帶領親衛護送你南下廣州,調集所有的武裝商船向廈門與福州集結,這一次,爺要和洋夷們來一次鋪天蓋地的大海戰!”
他就是不信這個邪,三大水師加上兩隻武裝商船隊,大小艦船上千艘,還搞不定南洋來的那幾百艘敵艦!管他媽是海軍還是海盜,先收回臺灣這個基地再說,免得敵人可以就近補給,這樣的話,那些傢伙們就需要從呂宋補給,起碼洋夷船的襲擾從數量和戰鬥力上會大打折扣。
當日,一直縈繞凌嘯心頭的是這樣一個問題,現在的遠東,是荷蘭、葡萄牙、西班牙、英國、法國相互競爭的格局,究竟是什麼樣的利益,吸引得她們拋棄成見一起前來,竟然還組成諾大艦隊?難道不怕我們諾大的中國發怒嗎?!
等凌嘯率眾到達福州的時候,他忽地有些明白了,港口裡那飄著五國旗幟的三桅戰列艦,顯然是來宣戰或者談判的!
“想談?雖然我很會談判,但不想談的時候,逼我談也是得罪我!”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逼我XX也是得罪我!
鄔思道平生第一次出海,可一路行來,吐著吐著也就漸漸習慣了,本想很快就上岸領略閩地風光,忽見船隊漸次奉命列次前行,竟是從蒼霞碼頭前依次緩緩駛過,和大清水師主力旗艦塊頭相仿但形制殊異的洋夷戰列艦,出現在隨後船隻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