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過賀蘭山闕,康熙望著山頂的皚皚白雪,心中著實恨恨。
老是被別人來打,泥菩薩也會有火氣,更何況他這受不得半點氣地皇帝呢!把胤祥兩個喜歡帶兵的傢伙拉到了軍中,京城之中的三個兒子就能相互牽制,京師後方暫無兄弟蕭牆之禍;忠毅侯把葛爾丹打得糧草火器全無。又把他地幾萬騎兵拖住,弱敵焉能殘喘相抗?現在正是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葛爾丹啊葛爾丹,年年都是你在我家門前興兵惹事,這一次輪到我玄燁了吧!哼,你被朕的女婿削掉了爪牙。國中已經是防守空虛,只要朕的大軍不被沙塵暴所掩埋,準格爾三個字將成為大清的省名!不,是旗名!不,是州名!
山口中一陣寒風颳來,康熙緊了緊身上的戰袍,他再次想起了生死不知地凌嘯,忽地心中有一種慈父般的感覺。
康熙駭然驚訝,怎麼會莫名有了這種情愫?就算自己的兒子們都是盯著大位,讓自己萬分失望。可也沒有理由對這個奴才有這種親近啊。難道是因為他越來越讓自己感到驕傲不成,難道是自己缺乏天倫之樂?康熙趕緊連連晃動腦袋,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出腦海。兒子是自己的好!
等到大軍行出山口,天卻下起了大雪,丟絮一般滿天飛舞。康熙收回觀看賀蘭山勢的眼光,默禱一聲,“平安歸來吧,朕的勇士。”
平安歸來?這是奢望。
康熙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凌嘯。正在相隔不到三百里的另一邊山腳下哀嘆,“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靠,被瘋狗趕進了窮巷。天啊,哪裡有闕啊?”
時間回到六月初七地晚上,在狼居胥山以西四百里的地方,筋疲力盡的凌嘯軍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