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外匯,於經濟上支援祖國。見到祖國新兒女的名字,不是向陽,向紅,前進,東風。。。。。。那麼“保險”了,可喜得很。
黃昏時分,戲院閘外,工人搬戲箱道具重物,進出甚忙。簾幕掩映間,隱約見舞臺。還沒正式開鑼,今晚只是彩排試臺。
小樓終於鼓起勇氣,上前。
有穿戲院制服的人來問:
“什麼事?”
“我。。。。。。想找人。”
“你認識誰?”
“程蝶衣。”
那人上下打量他。半信半疑。
“你們什麼關係?”
“科班兄弟呀!是兄弟。請說小樓找他。我們可是幾十年……”
“小樓?姓什麼?”
啊他是完完全全被遺忘了。
當然,任何人都會被遺忘,何況一個唱戲的?整臺戲的導演也會漸漸冉退。
小樓被引領進入化妝間。熙熙攘攘的後臺,一望無際的長鏡,施朱敷白的臉齊齊回首,全都是素昧生平的人。
小樓四處瀏覽,生怕一下子失察,他要找的,原來是一個騙局,他來錯了……他見到一雙蘭花手,蒼老而瘦削的手,早已失去姿彩和彈性,卻為一張朗朗的臉塗滿脂粉加添顏色。他很專注,眼睛也眯起來,即使頭俯得低了,小樓還是清楚地見到,他脖子上日遠年湮的數道舊痕。
拍拍他瘦小的肩頭。
那人浸沉在色彩中,只略回首點個頭。他不覺察他是誰。小樓很不忿。
“師弟!”
老人回過頭來。
一切如夢如幻,若即若離。
這張朦朧的臉,眉目依稀,在眉梢骨上,有一道斷疤。是的。年代變了,樣子變了。只有疤痕,永垂不朽。
一時之間,二人不知從何說起。都啞巴了。
蝶衣怨恨他的手在抖抖瑟瑟,把好好的一張臉,弄糊了一點。女演員年紀輕,不敢驚動她的藝術指導。蝶衣忘了打發,她最後藉故跑去照鏡子。走了,蝶衣都不發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