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和菸草最有用,這是實踐證明了的,不過也有很大的風險。錢要帶二十或四十盧布面額的紙幣。最難辦的還是證件。”另外,還有諸如此類的其他注意事項。
出發的前一天颳起了暴風雪。風把一片片灰雲似的飄蕩的雪花吹到高高的天空,然後又變成一股股白色的氣旋降落到地上,飛入黑暗的街道深處,給街道鋪上一條白色的被單。
屋子裡的一切都收拾停當了。照看這幾間房屋和裡邊留下的財物的事,託付給了葉戈羅夫娜在莫斯科的一家親戚——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安東寧娜·亞歷山德羅夫娜去年冬天透過他們賣了些舊破爛和用木著的傢俱,換來了劈柴和土豆,這樣才同他們認識的。
這事不能指望馬克爾。他現在把民警局當成了自己的政治俱樂部,在那裡雖然沒有控訴過去的房主格羅梅科一家喝他的血,但是後來卻責怪他們以往這些年總是讓他無知無識,有意不讓他知道人是從猴子變成的。
葉戈羅夫娜的這兩位親戚,男人過去是商業部門的職員,這時正由安東寧娜·亞歷山德羅夫娜領著最後一次檢查各個房間,捐給他們哪把鑰匙開哪把鎖,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同他們一起把櫃櫥的門開啟又關上,把抽屜拉出來又推進去,什麼都要教給他們,一切都要解釋清楚。
房間裡的桌椅都推到牆邊,路上帶的包袱放在一旁,所有窗戶都取下了窗簾。狂暴的風雪要比那為了防寒把門窗遮得嚴嚴實實的時候更加無阻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