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閻柔瞪大了眼珠看著眼前攻擊,如此絢麗的進攻手段不正是他沒日沒夜都在追求的槍術極致嗎?這可不像閻柔之前的虛影,而是實實在在的三處同時攻擊,也只有槍術大家配上韌性極好的長槍才能玩出的手段。
躲過一擊,擋住一擊,但三品中還有一枚槍花在閻柔肩頭綻放,染出一片猩紅。然而有此絕佳機會斬殺閻柔的趙雲偏偏收回了長搶。
“叮!”飛射而來的箭矢被趙雲以槍頭接下,折落在地。趙雲腦袋微側,看到的就是手持彎弓的鮮于銀與那張露出吃驚表親的大臉。
“雕蟲小技,安敢放肆。”趙雲後撤小半步,右腳輕鬆勾起彎弓,拉弓搭箭僅在短短數息間完成,只見箭矢以迅雷之勢飛向鮮于銀,而目標正是他的腦袋。
萬急之下鮮于銀匆匆低頭,然後只覺一陣冷風吹過,颳得雙頰發疼。雖然沒被射到腦袋,但也帶給他異樣的屈辱,頭盔上的羽翎被射了下來。
“騎兵陣,衝!”趙雲並不是只知道個人勇武的莽夫,看著自己兩番打擊下己方高漲的氣勢與對面兵卒臉上的恐懼,大聲喝道:“隨某殺過去!”
當趙雲麾下騎兵賓士起來,閻柔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退回陣腳與鮮于銀共同對付即將到來的趙雲。
“這?”劉虞在城頭可算是楞住了,之前看到來犯敵將是白麵男子,還以為有便宜可佔,才放閻柔出戰,想趁著機會練練兵訓練下小將。沒想到現在居然處於被動挨打的弱勢一方。
“這人是誰?”劉虞轉頭四問:“怎會如此厲害?”可令人失望的是,手下武將、文臣沒一個能夠說出趙雲跟腳的。
在此尷尬之時,閻圃只得開口:“大人,此人乃是趙雲趙子龍,常山人士。吾主有言,公孫瓚麾下良將數百,當以此此人為冠。即使我主麾下也無幾人能出其右,勇武當屬世間罕見,更難能可貴的是,趙雲是一員智勇雙全的帥才。”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又舒緩不少,吸氣是因為公孫瓚居然剛來就排麾下最得力的武將出戰,舒緩是這員武將並非什麼無名之輩,而是長安王欽點的高階武將。若是公孫瓚帳下人人都有這本事,那大家還打什麼?吃個散夥飯投降得了。
“先生,長安王如此抬舉這個小白臉?”鮮于輔不由得吃味說道,他勝了一場閻圃沒什麼表情,至少說明不值得閻圃誇獎,但這趙雲,名不見經傳的雙十青年,就有如此本事?
“不止吾主,主公麾下數員與他交手的武將都這麼說的。”反正這裡沒有自家人,閻圃也不怕有人說他攪亂軍心,“現在大人要考慮的不是趙雲此人到底有何手段,而是該如何處理城下戰事。”
“等會,主公,”一邊的田疇先是對著劉虞抱拳表示要插話,隨後說道:“閻大人,之前你說趙雲是公孫瓚麾下鬥將最厲害的?還極會統兵?”其實場下的鬥陣已經說明一切,趙雲領著的三千輕騎在五千步卒中閒庭散步般的衝殺,足以證明他的統帥天賦。
“的確如此。”閻圃點頭回答著:“就連公孫瓚本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完眼球又飄向不遠處的白色身影。
“不好,主公,其餘城門危矣。”田疇大喝道:“這趙雲如此厲害只被公孫瓚安排在前方誘敵,主公若是緊盯此處,其餘城門將不保。”
“田疇,你是不是庸人自擾了?”鮮于輔皺眉說道:“公孫瓚立寨半日而已,如何會搶在今日攻城?這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
閻圃一直沒有真心動過腦子為劉虞出謀,自然沒注意到這一反常現象,試問哪個諸侯會把手下第一武將拉出來做試探進攻?反應過來的閻圃依舊半眯著眼注視著場下陣鬥,彷彿此時的交談與他半點關係都沒。
“主公,公孫瓚他有足夠的理由發起急攻,”田疇說著眼睛向閻圃瞟了一眼,接著說道:“特別是此刻我等都未注意的時候,他得手機會更大。”
劉虞雖然以仁政聞名大漢,但他的戰爭智商也不低,看著田疇隨意一瞟,就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對田疇的分析立刻信了八分。雖然有了定奪但還是出口問向閻圃:“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田大人所慮,確有其事。”閻圃皺眉緩緩點頭:“大人還是下令全城加防吧,把兵營的兵卒迅速調至四門以應不測。”
劉虞點頭答謝一番,隨即下令道:“鮮于輔,由你領四千兵卒助守最為薄弱的北門,加之北門一千駐兵一共有五千之中,切記不可有失。”
“諾!”初次得到如此多的兵權,鮮于輔重重點頭,興奮中帶點得色下了城頭,想兵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