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來報已至上谷,現在應該快到漁陽了。”郭嘉琢磨片刻回答道。
“傳令給徐榮,讓他與張繡備齊幷州軍團,隨時準備插手幽州。”劉氓眼中閃爍著興奮,笑道:“孤領大軍,不日便可兵至代郡。”
郭嘉點頭,也就是此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緊接而來的就是一句高呼:“主公,詡有事相告。”
“文和嗎?”劉氓說道:“進來吧。”
“主公,”賈詡急匆匆的推開房門還未走近就急呼相告:“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驚慌?”劉氓詫異看著眼前男子,笑問道:“這可不像你賈文和啊。”
“主公,商行之秘已經不再是秘密了。”賈詡說道:“兗州曹操已經對領地內的商行進行清剿。”
僅僅一句話把劉氓與郭嘉都給說蒙了,公孫商行可是劉氓從小花費心血、力氣組建而成,怎會暴露出來?而且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
短暫的震驚過後,劉氓皺眉問道:“說清楚,一點一點的說清楚。”雖然當了十幾年的主公,但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劉氓還未領會,一出現預料之外的事情都會把表情暴露在臉上。
“是這樣的,曹操自從在豫州與臧霸交手並折了不少兵馬之後就開始懷疑其身後有人大力支援,之後臧霸在南陽明目張膽的與田豫合謀,讓人知道了臧霸是主公安插在青、徐的將領。之後曹操就開始盤查兗豫兩州有什麼人與臧霸聯絡,這一切都在暗中調查。”賈詡點頭,把所有查到的東西一一告訴劉氓。
“為何之前未報於孤?”劉氓皺眉,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在兩年之久才知曉,這可不是失職就能解釋清楚的。
“回稟主公,曹操手下也有不下於主公麾下特務的暗探,行動極其嚴密,且未曾打草驚蛇,而長安與兗州相隔千八百里,若不是此時出事,詡也不知此事。”賈詡暗自搖頭,資訊通往雖然有信鴿,但還是極其不易,兗州那邊不重視,沒有上報,他賈詡就算有天大能耐又能如何?
“現在兗州情況如何?”劉氓皺眉說道:“除卻商行,還有何據點暴露?”
“昨夜訊息傳來,請主公過目。”賈詡說道:“此刻曹操才剛行動,還有機會把物資保住。”
看完書信的劉氓暗自咂舌,曹操不動則已,一動就令自己傷筋動骨,酒樓、店家紛紛被封,大手筆啊。
“這些不動產業沒了也就沒了。”劉氓搖頭說道:“可影藏在地下、暗中的,才是我等最要緊的資源。”劉氓說道的就是各地的地道與特務居所。
“主公,現在商行暴露,就要做最壞打算。”郭嘉開口:“若是曹操拿著這些情報給其餘諸侯看一看,後果十分嚴重。”
“無妨,最壞結果也只不過是拉近孤與各諸侯的差距。”經過一段時間思索,劉氓冷靜下來,雖然商行將要遭到嚴重打擊,但這樣的損失劉氓還能承擔的起。“但差距始終是差距,曹操想與孤平坐,絕無可能。”
“主公,那幽州?”郭嘉憂心問道:“兗州突發此變故,對出兵不利。”
“你知道,曹操也知道,若曹操將此事賣個好價錢給袁紹,袁紹也會知道。”劉氓搖頭說道:“當所有諸侯都不認為孤會出徵之時,孤正好趁此機會拿下幽州。畢竟休養兩年孤手中資源也不少了,堆積的糧食再不發放成軍糧,恐怕就會發黴了。”
“主公所言甚是,”賈詡說道:“何況曹操清掃麾下商人,對其治下的穩定也有很大影響。詡定會極力補救。”
“外傳令下去,各地商行名下產業都可以停下了,能藏得都藏起來,不能藏得都給我付之一炬。”劉氓遺憾說道:“雖然被曹操發現,但孤絕不給他一點便宜。”
“詡醒得。”賈詡同樣是心狠手辣之輩,也只有他聽懂了劉氓沒說出來的後半段話,那就是不給曹操一個活口。
賈詡走了,回去與程昱一起思考如如把損失降到最低。劉氓同樣煩悶,自己手下特務可是比曹操早訓練五年之久,但在曹操手上卻是連續遭敗,難道曹操就要比自己更會玩陰的?
三日後,公孫方也接到了商行露底的訊息,匆匆趕來劉氓王府。
“主公,商行之事已經暴露,該如何收尾?”公孫方一人管理偌大個商行,也是勞多苦重,現在商行眼看就要倒了,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不要驚慌,”劉氓說道:“當初讓你把商行分兩部分,一在明一在暗,此次遭殃的只不過是明面上的那部分。雖然已經是各州郡的六分之多,可也保留下來了近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