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罷了,曹操居然還查到了自己治下不少縣官甚至身邊的大小官員都有被劉氓賄賂的行徑。這讓曹操覺得自己被眾人背叛,很是惱火。
“主公,先歇會吧。”荀攸看著執著夜燈批閱政務的曹操,輕聲問道。
“公達,你來看。”曹操恨惱說道:“劉氓用商行賺取錢財,買下某治下良田數萬畝,稅收卻不足普通田地一半。你知道某家一年要損失多少糧食嗎?三萬石,”曹操誇張的用手指比劃著,咬牙說道:“三萬石糧食夠我十萬大軍一年糧餉,知道嗎?一年啊!”越說越激動的曹操巴掌奮力拍在案臺上,不少水墨潑灑出來,濺的滿桌都是。
這樣政務上的大紕漏荀攸同樣有苦說不出,漢末的土地不少都有士族大家把持在手,他們都會做些這樣少稅的勾當,就連荀家也是如此,所以號稱王佐之臣的荀公達對此也是準備多有不足。
“公達,某家定下的稅收是十稅四,此事交與你來辦,若還有士族不交,別怪某家心狠。”曹操咬牙說道:“荀家亦是如此。”
“諾!攸即刻去查。”荀攸知道此次曹操是發真火了,連忙應諾下來。心中盤算著如何讓族長大伯多交些糧食出來。
“某乏了,你也下去吧。”發洩一番的曹操嘆道:“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某家不想毀於一旦。”
荀攸默默點頭,緩緩退出屋內。
打發了閻圃之後,公孫瓚僅僅停歇兩日,就開拔髮兵薊縣。那裡,正是劉虞準備於公孫瓚決戰的地方。而回到薊縣的閻圃也沒有轉回幷州,而是留下來助劉虞守城。劉虞手中兵馬不足兩萬,能用的上的將領也僅僅數人,和公孫瓚的五萬大軍相比相差甚大。
“主公,讓我出城與公孫瓚鬥上一鬥。”劉虞麾下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將或許就是閻柔了,此刻他正向劉虞請戰。雖然此刻閻柔年不滿雙十,但在幽州以及外族也是有一定人氣的,以武勇冠絕一方。
“侄兒稍歇,老夫兵少不易出城,還是聚城而守為上策。”劉虞反對說道:“只要我等堅持至援軍到來即可。”
“援軍?”劉虞的另一將領齊周不解問道:“主公把其餘二郡的兵馬調來了?”
“非也,”劉虞說道:“乃是我侄兒長安王麾下幷州軍士,給你們介紹一位先生,此乃長安派往我幽州的使臣閻圃,閻僕射。”
“若得長安王相助,主公無憂矣。”年少的閻柔心直口快,開口就是一句犯忌諱的話。好在劉虞不是小氣的人,略微皺眉也就過去了。
“敢問閻大人,不知援軍何日可到?”田疇在一旁拉出話題,輕聲問道。
“某離開薊縣前往公孫瓚營寨調停之日,就已經給徐榮去了書信。”閻圃回答著:“不出意外,此刻幷州大軍應該已至雁門,不日可入代郡。某家主公長安王也會親自領兵,來幽州助州牧大人抵禦外敵。”
“好快的腳程。”一聽幷州軍士即將入幽州,在場眾人不由得暗自驚訝。這才幾日?說來就來。只有劉虞、田疇暗自苦笑,看來劉氓早就盯上了幽州,此戰過後,幽州易主恐怕勢在必行了。
若是換做劉氓不插手之前,劉虞定會分兵駐守各個城池,用以拖住公孫瓚的腳步。現在既然劉氓要替他征戰,作為一代仁主,劉虞自然收縮兵力於薊縣,免去不少縣城百姓妄遭戰火肆虐。
遠在長安,劉氓終於要再次披甲上陣。幾女正在仔細的為劉氓著裝穿衣。“氓哥,要保重好自己啊。”蔡琰扶平左角披風,靠著劉氓臂膀輕聲說道:“別忘了家中還有姐妹們等著你回來。”
“我知道的。”劉氓笑道:“翔兒,纖兒,過來讓為父抱抱。”
“爹爹去當英雄嗎?”已經年近四歲的劉翔聽了不少劉氓口述的英雄故事,看著自己父親披掛穿甲,奶氣問道。
劉氓雙手一頓,隨後搖頭說道:“你以後就知道了,在家要聽母親的話,不許調皮。知不知道?”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對著右手邊劉纖說道。
劉纖可不知道什麼,懵懵懂懂的在劉氓臉上胡親一同,留下一臉口水之後呵呵直笑。
此次劉氓只帶八萬混合兵團出征,軍師依舊是戲志才、郭嘉,隨行將領乃是張任、張遼、樂進等十數位任職將領。
劉氓大軍出動,長安百姓自覺的在道路兩旁排成長隊,跟著大軍出城數里,才目送這群漢末最幸運的兵卒遠行。
“三位主母,主公已然遠離,天色已晚,還是回府吧。”荀彧看著身前數女依舊不肯回城,只得上前躬身說道。
蔡琰墊腳再次遠眺,確認無法看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