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領兵或許只能算是漢末三流,可縱火燒掠的本事卻是大漢一流。就在顏良從中軍趕至前營的半展茶時間內,他已經將整個前營化為一片火海。
當顏良能看清來犯兵卒之時,火勢已經蔓延向中軍,被點著尾巴的戰馬四處狂奔,顏良也險些被馬畜所傷。
“兒郎們,將火點起來!”此刻還能在火場肆意賓士的就只有那有著十數年放火經歷的昌豨,也只有他還嫌火勢不夠大,營內不夠混亂。
“我們有救了,援兵來了!”苦苦堅持的千餘人望著遠方的火場卻是興奮不已,原本以為要戰死沙場的兵卒此刻有了生的希望,不再滿足苦守,漸漸開始反擊文丑兵卒。
“隨我殺!”看著包圍著的兵卒再次拼命,文丑也不能再耽擱下去,領著身旁精銳殺入戰場。若真讓對方援兵將這些人救出,他文丑還有何臉面在主公面前出現。
第四卷 飛龍在天 第115章 張遼劫糧草,袁紹氣跳腳
“張珔,你說主公此刻會不會已經打下了壺關?”在鉅鹿通往廣平的官道上,長達百米的運糧隊正在緩緩先行著,開口說話的正是押運糧草的袁軍將領。
“新投主公帳下的軍師說起來頭頭是道,不過依我看卻是很難擊敗長安王。”名為張珔的將軍搖頭說道:“他若真有能耐為何總被劉氓追著四處逃竄,打仗本事不知道怎樣,這份逃跑的能耐卻是比你我兄弟要厲害。”
“得,這話你也就在兄弟面前嘀咕兩句,若是讓主公聽到了,你少說也得挨頓板子。”另一人失笑說道。
“我看那軍師神神叨叨、緊張兮兮,還讓我等小心謹慎,你看這周遭,哪有什麼奇襲糧草的兵馬。”張珔搖頭嘆道:“我看吶,分明是他自己被劉氓打怕了,才弄得如此。朱漢,你說我等何時才能不幹這押糧的差事,跟在主公身邊。”
“不管怎樣,小心點總不會有錯。”朱漢沉默片刻說道:“只要我等好好幹,主公總會提拔你我兄弟的。”說完抬頭望望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為此時已是戰亂時期,道路上除去他們押糧隊卻是沒有任何人。”
“哎,這破天氣,都還沒入夏呢,就這般熱。”擦著腦門上的汗珠,張珔索性將頭盔拿下抱在懷裡,咒罵著老天爺不長眼。
朱漢同樣是熱的難受,枯燥的行軍更是讓這種感官無限放大。但看看身旁用腳走路的押糧兵卒,感嘆道:“你我好歹還有戰馬代步,不要抱怨了。我們分兩頭再去看看周遭,這個馬虎不得。”
“知道、知道。”張珔不耐煩的擺擺手,打馬向前方走去,邊走邊咒罵當空的烈日,時不時的用手中長矛揮打走的較慢的兵卒,心情才舒爽一些。
再次確認一次並無緊急情況發生,兩人再次閒聊起來,連續幾日押運糧草,讓兩人大感不耐。不過沒過多久,前方出現的樹林卻讓二人一陣欣喜,終於能找個地方躲會太陽了。
“走,去那林中歇歇腳。”張珔大笑道:“都給我加快步子向樹林裡趕,誰若是慢上些許,我可不會客氣。”說完拍馬向前奔去。
朱漢來不及喊住他,只能搖頭跟著一齊向林中移動。而運糧兵卒也猛的加快步伐,推著糧車向樹林飛奔。最先靠近樹林的自然是有馬可騎的張珔與最前頭的數百兵卒,可沒等他們欣喜入林,迎面撲來的箭雨就讓他們瞬間倒地一半。
“有埋伏,有埋伏!”虧得馬匹移動迅速,躲過第一波箭雨,張珔連忙推後至中軍大聲喝道:“結陣防禦,結陣防禦。”
“殺!”還不等外面的押糧隊有何作為,之間樹林中衝出數千兵馬,領頭的是一員虎目悍將,大喝著衝向糧隊。
“逃啊。”不知是何人最先開口,但此話一出卻是完全打亂了辛苦結起的兵陣,所有押糧兵卒爭先恐後的向來時方向撤退。
“敵將休走!”伏擊之人正是從平樂關出來的張遼,他在這一帶埋伏了也有數個時辰,終於等到了對方的押糧隊。為了盡全功,散逃兵卒可以不管,可其領兵將領卻不能放過。
“張珔,你我分別向南北兩面而逃,誰能活著離開全憑天意。”朱漢急聲說道:“若能活著離開,定要及時告知主公,敵軍有人在後方截糧。”張珔點點頭卻是連回話的時間都省了,直接向北邊逃去。而朱漢也帶著身邊眾兵卒向南面逃竄。
“你們去追那南下之人,北邊的本將親自去追殺。”張遼對著身邊副將吩咐道:“速去,別讓那將領走脫了。”
半炷香之後張遼與麾下副將會合糧隊,看著副將灰頭土臉的樣子張遼皺了皺眉,開口問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