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難怪主公下達這種絕殺令,卻是合情合理。”
整個部落三千餘人無一活口,當屠戮結束後整個部落瀰漫著一股血腥味。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只好放把火燒乾淨。當龐德領著兵士帶著戰利品回到營寨,還能依稀看到遠處翻騰著的濃煙,顯然大火還沒熄滅。
“令明收穫不錯啊,我等大軍倒是許久沒沾肉香了。”馬騰在營外迎接龐德大軍回寨,開口笑道:“哨探與引路人已經找著了一條小溪,今夜我等有口福咯。”
龐德雙眼一亮,點頭說道:“不錯,麾下兵卒也能補補水。我等出兵到現在,戰事才剛剛開始,要讓麾下將士都保持充沛的體力才能繼續打下去。”
大軍開拔向東北方向行進近兩個時辰終於到了目的地,將繳獲來的牛羊分下去給將士們享用,並安排兵士簡單紮寨,一頓豐盛的篝火晚宴就在這草原上拉開序幕。
涼州軍團畢竟不是來草原旅遊的,繳獲來的戰利品不可能一直帶著,馬騰索性一股腦的賞給麾下兵士,當然之前參與了剿滅部落並活下來的四千餘兵卒得到的比其他人多了不少。賞罰分明的制度讓麾下將士十分滿意,心中都在想著下次大戰自己也要多殺敵,才能獲得更多。
吃飽喝足的兵士睡不著就靠著溪水旁坐著,望著天邊高掛的明月,想著遠在百里外的親友,或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戰事。龐德與馬騰同樣睡不著,不過與兵卒們不同,劉氓交單的重任壓在他們身上,卻是讓他們想睡也睡不安穩。
“早知今日就該留下一個活口了。”望著幾乎沒啥用處的地圖,龐德苦悶說道:“就這樣碰運般的走下去,想找著蹋頓老巢卻是頗為費神。”
“這些住在水域邊緣地帶的外族,即使你問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馬騰搖頭說道:“至少要人數上萬的部落,才會有蹋頓大本營的訊息。”
“萬人以上的部落,”龐德雙眉微皺,“那就不好對付了。”
“明日我等就以此地為中心,向北、西兩個方向巡視。”馬騰開口道:“|草原太大,我等只能慢慢找,這種戰事是急不來得。”
“壽成,營內糧草還夠嗎?”龐德輕聲問道,“我等出來大半月,第二批物資還沒送來呢。”
“放心吧,省著點用還能堅持個小半月。”馬騰對糧草倒是算計的很清楚,“何況我等已經靠近外族部落,糧食沒了我們也能就地取材嘛,今日的牛羊不就是嗎?”
龐德贊同點頭,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強盜行徑而羞愧。亂世或許就是這般,拳頭就是硬道理。羌族、匈奴都已經被主公拔根滅去了,這烏桓、鮮卑也不會意外。
北方草原戰事暫且不提,昌黎徒河城外的蹋頓心中卻是惱怒而又無奈,出征大半月兵馬損失已高達六萬,原本十餘萬雄兵如今也只有九萬餘人。雖說漢人死傷也不小,但徒河城沒打下來,對蹋頓而言就是一種失敗。
想要繞過徒河縣城直接殺向昌黎其餘縣治,又怕自己後路被斷,到時沒了糧草補給,休說攻打大漢,自保都成問題。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蹋頓只能日夜攻城,現在晚上也不休息了,兵卒舉著火把衝擊著徒河縣那薄弱的城門。
“看這烏桓兵馬不善夜戰,攻城力度比白日差上不少。”城頭上的三位大將隨便拿出一個都是能夠鎮守一方的人物,琢磨一二時辰就能發現烏桓兵馬的弱點。
“草原上信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些烏桓漢子恐怕也是第一次打夜戰吧。”閻柔開口說道:“這倒是個機會,能讓我等繼續堅持下去的機會。日夜鏖戰定會讓草原兵士感到不適,白日的戰事也會比前幾日弱上些許。雖然接下來幾天會累點,但穩守城池是沒問題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三人輪番歇息,務必要堅守至主公大軍到來。”徐榮說這話將右手平攤開來,閻柔、鞠義兩人會意伸出手掌,三隻大巴掌緊緊握在一起,幾人相視點頭。
或許蹋頓真是被徐榮等人氣瘋了,居然會出此昏招。日夜攻城表面看似更加兇悍,但對徒河的威脅卻是降低不少。兩日過去依舊沒產生任何效果。因為有了幷州步卒帶來的輜重補助,城頭的弓弩手又可以大肆開火。也正是由此變化,徒河城才能一直堅挺著不曾易手。
不知不覺數日奔波,劉氓大軍也進入了昌黎地界。六萬大軍靠近閻圃自然早已得悉,自家主公終於領兵趕來,險瀆內的閻圃喜出望外,連忙派人出城數十里相迎。二月中旬將過劉氓終於見到了閻圃這位幽州一把手。
“主公,圃對不起您啊。”險瀆城外,閻圃雙膝跪地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