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再次醒來已是天黑時分,麾下心腹不敢隱瞞連忙將白日之後的事情告知蹋頓。素利帶著本部兵馬與其餘跟隨者萬餘踏上了北歸的道路,此刻早已遠離了營寨。
“營內還有多少兒郎?”臉色蒼白的蹋頓再次咳嗽起來,隨後努動著泛白的雙唇開口問道。
“還有四萬兒郎留了下來。”心腹開口說道,“大王,現在該怎麼辦?”
“這一切,皆因那劉氓!”蹋頓雙手死死扣入木榻,恨聲開口:“明日,明日我就要與他一決雌雄,不是他死就是我忘!”
“大王,可你這身子?”心腹之人可是看見了蹋頓白日無故吐血的樣子,頗為擔憂的問道。
“這是被素利氣得!”蹋頓皺眉冷哼一聲,“不過他說的也是實情,算了,他要回草原就讓他回去吧。大戰在即,他若再次也是礙眼。”
“主公,蹋頓營內似乎吵翻了。”夜間劉氓營寨內也是燈火通明,郭嘉匆匆趕來開口道:“素利領著兵馬離開了營寨,似乎是要回草原。”
“可知他行軍方向?”劉氓雙眉微皺,開口問道。
“是奔著黑山去的。”郭嘉連忙將探哨得來的訊息告之主公。
“逃得倒挺快!”劉氓開口笑道:“不管他,不過是條雜魚罷了,待孤收拾了蹋頓,北上滅了便是。”
郭嘉點頭,對此他的意見也是與劉氓一般無二,至於這麼晚了還來劉氓帳內打攪,不過是讓主公第一時間知曉對方動向,心中有所準備罷了。
“主公,依嘉之見明日蹋頓定是要傾巢而出了。”停頓片刻郭嘉開口:“主公還需早做穩妥安排,以防被蹋頓侵入。”
“附耳過來,你告之益德等人如此去做,諒他蹋頓有開天之能,也逃不出昇天。”劉氓招招手讓那個郭嘉靠近,然後細細吩咐。
“主公安排,嘉也無從充補。”郭嘉點頭說道:“嘉這就將主公安排告之其他人,主公放心歇息便是。”說罷躬身離開大帳。
當蹋頓帶著決戰之心來到劉氓營寨時,只見對方寨門大開,零零散散有著數十人巡邏守衛。看到這等情況,蹋頓心中暗喜:這劉氓好生小視我蹋頓,以為我不敢前來叫陣不成
“眾兒郎,隨我衝!”呼喝一聲,蹋頓指揮著身旁兵卒殺入營內。他倒是長了個心眼,自己沒有跟著衝上前去,只等麾下將士安全殺入營中,才會拍馬上前。
也就是這一點小心眼,卻暫時救了他一命。只見前方即要靠近漢人營寨的數百騎兵突然一頓,隨後一齊陷入地底,一聲聲慘叫從底下傳出,猩紅的鮮血也如噴泉般湧動。
一個夜晚要在寨前挖個幾米深的大坑卻是費不了太多事,劉氓甚至有時間將這個手腳細細布置一番,倒插了不少尖銳的竹矛,並鋪上一雜草卻是讓人分辨不出。
“蹋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眼底,還想要與本王爭鬥?”打擊了對方先頭氣勢,劉氓騎著胯下座駕緩緩來到寨前,戲謔開口:“我看你還是自縛於兩軍陣前,如此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劉氓,殺!”又一次遭了對方暗算,蹋頓雙眼紅的發紫,猙獰嘶吼道:“都是因為你,我草原兒郎才會再次分裂,本王要殺了你!”說罷催動胯下戰馬猛的衝向劉氓,身旁的兵士同樣跟著一齊發起衝鋒。
“唰!”“唰!”“唰!”就在這時,原本空無一人的營寨,突然從各個掩體後方冒出無數兵卒,手中連弩已經釋放出利箭,將欲圖靠近劉氓的外族兵士射落馬下。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些弓弩卻是漏過了蹋頓本人,沒有一支羽箭是衝著他去的。即使偶爾有一兩支流矢也被他用鋼刀擋了下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劉氓蹋頓內心一陣興奮,自己只要殺了眼前男子就能擊敗這些漢人,為死去的草原兒郎報仇。
嘴角勾起一絲譏笑,又像是對蹋頓的嘲諷,劉氓就靜靜地站在坐騎上,手中長槍依舊指著腳下土地,卻是沒有任何移動。蹋頓看著劉氓的表情,心中又忽然驚疑起來,這劉氓不會又有什麼花招吧。
如此想著胯下戰馬卻不曾停步,片刻後蹋頓已經離劉氓不足五米。咬了咬牙,都這麼近了哪還有什麼詭計,將大刀一橫藉著戰馬的衝力,蹋頓已經準備好了要割下劉氓腦袋。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直到兩匹戰馬相隔不足一米距離的那一刻,劉氓動了,準確的說是他手中的長槍動了。在蹋頓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突兀的刺出並輕鬆擋下了那把大刀。
“沒人告訴你,本王是大漢武藝最好的將領嗎?”隨著一聲輕嘆,單手持槍的劉氓猛然翻轉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