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掙回了點面子,數艘樓船齊至帶來的火力壓制絕非江東先頭巡視的船隊能比。凌操看著大好形勢幾乎就要被徐盛拉平,只能再出奇招,右手一揮數十水鬼一齊殺入江底。
自從有了水戰,水上水下兩處戰場就絕不會單獨存在。水鬼離開樓船穿過中間的走柯群,直奔徐盛及其身旁樓船,這一段時間餒卻是沒見這些兵卒冒頭,可見江東兵士水性之強。
徐盛是悲哀的,雖然多次軍團內部演習知道水鬼的巨大能量,但初次領兵作戰的他顯然將此事忘卻,既沒有派熟識水性的兵士入水在暗中保護,也沒派出水鬼對地方戰船進行破壞騷擾。
“將軍,水下有人!”好在樓船周圍有不少走柯護衛著,走柯上的兵士雖然都在關注前方戰事,但也會有那麼一兩人注意到水下的動靜。此刻正值初春,河水清澈幾乎可以一眼看清河底沙石。在江東水鬼開始破壞沒多久,就被走柯上的兵士察覺。
“水鬼下去,務必守好戰船。”徐盛連忙指揮樓船一層的兵卒跳入江中,開始河底的暗戰。
兵卒死亡互有勝負,很快整個江面就被血水染紅。南陽水卒雖然初次上陣,但靠著優於江東的利器,在雙方戰船糾纏在一起時並沒落得下風。但也因為排程不及時,被江東水卒壓制著無法向前。
“撤!”在第二艘樓船告沉之後,徐盛才想起出巡前甘寧所說。不要一味死拼,不敵當迅速撤回,戰船與水卒皆是軍中寶貝,損傷太大那可非常不值得。
“停止前進,弓箭手出擊,射!”凌操看著徐盛帶著僅剩六七的戰船往上游回撤,冷聲下令。戰船上的弓弩手紛紛張弓開射,江東所用弓弩有不少兵卒用的是收繳黃祖手上單發弩,這些單手弩給南陽水卒帶來的傷害比普通弓箭強上不少。
“將軍,末將該死,初戰告敗!”徐盛回到水軍營寨,單膝跪在甘寧身前,沮喪說道。
甘寧搖頭半響,開口道:“站起來。”
徐盛聞言起立仍舊低著個頭,不敢於甘寧對視。甘寧看著徐盛這副樣子就來氣,本來輸了一仗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誰天生就會打仗,他甘寧當初也被活捉過。
但徐盛這副頹廢模樣卻是讓甘寧一陣惱火,冷聲道:“是不是見了江東戰船,就疲軟了?就怕了?你徐盛就只能在營寨內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兵士。”
“將軍,我!”徐盛想出言為自己辯解兩句,但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自己打了敗仗就要有勇氣承擔,徐盛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這個道理還是記得。
“你什麼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為將領兵。”甘寧擺手說道:“從現在起,你給我去蔣欽那給他當副手,若是再幹不好就給我滾去底下當小兵。”
“諾!”若是換個人或許就會在心中埋怨甘寧,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遭遇戰,就被貶了兩三個級別,這個懲罰可夠狠的。徐盛卻與他人不同,他願意為此戰負責,若不是他排程不靈也不會損失兩艘樓船,十數走柯、艨艟,兵卒也有五百餘人死的死,捉的捉。
蔣欽可不比徐盛這種愣頭青,一見到徐盛新的任命狀再想想白日間的戰事,蔣欽就知道甘寧為何把徐盛交給自己。也罷,自己身為水軍副都督,有義務為主公培養後輩水軍人才,累點就累點吧。
“既然興霸將你派到我這來,你明日就隨我一同出巡。”蔣欽本來是不需要負責水上巡邏這種事的,但為了讓徐盛多學點,還是得在戰場上教他。
“諾。”徐盛點頭答應,現在他就是個沒有一點兵權的掛名偏將,能管的就只有自己了。
接下來數天蔣欽就帶著徐盛在襄陽中下游四處遊蕩,每過一處都會給他講解給如何做出調整,儘量讓整個船隊保證攻守兼備的陣型。
在這幾天中也碰上了數次江東巡邏戰船,如今雙方首腦都刻意壓制戰意,摩擦都在小隊編制間發生。但自從徐盛出戰讓南陽水軍敗了一場以外,劉氓麾下水軍卻是沒有再遭敗績。
蔣欽以前雖然不是混跡襄江的水匪,但他的戰術用在此處依舊吃香。藉著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的戰船、利器,卻是為十數年前的仇恨結算了利息。畢竟當初不是周瑜等人逼得太死,他與周泰也不會離開故土漂泊北上。
在瞭解到南陽船隊除去第一戰實力差勁以外,卻是穩勝己方巡邏船隊一頭。周瑜等人當即決定派出中堅船隊與之相抗,劉氓麾下建立水軍並不是秘密,而甘寧等人是水軍首腦更是各個諸侯都知道的,既然對方都讓軍中大將出戰了,自己一方再藏捏豈不是給人送菜。
這一戰也是蔣欽唯一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