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消失於黑幕。只不過半炷香時間,它已經降落在十數里外的青州軍團大營裡。
“陳登會不會耍詐?”接過飛鴿傳書仔細一看,孫觀皺眉問道:“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背叛?”
“忠誠,只因為讓其背叛的價碼不夠多。”作為此戰的最高指揮,年紀輕輕的郭淮卻是顯得十分從容,並沒有因為手下數將都是征戰無數的悍將而怯手怯尾。
“在長安學院中,這句話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雖然淮對主公如此看待忠奸也不甚贊同,但此話卻是頗有道理。主公已經給了他陳家足夠多的籌碼,如何不動心!”
“孫觀你就放心吧,這訊息從那些特務手中傳出,定然假不了。”臧霸點頭說道:“我等只需按照約定好的計劃行事,定能一舉攻破曹營。”
接連兩天臧霸等人都只是象徵性的在曹營外叫陣,但進攻卻遲遲不見。婁圭雖然擔心臧霸等人搞鬼,但也無法阻止,戰事持續近月,他麾下幾萬兵馬已經損失過半,而青州兵士死傷才堪堪破萬。
“宣高,今夜便是破城之日了!”枯坐兩日,張燕等人終於等來了出兵時機,“你我分兵,我走山路、你走大道,務必將曹營悉數拿下。”
“合該如此!”臧霸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點頭答應下來,隨後轉頭看向郭淮,“州牧大人,營寨就由你來看守了。”
“你等放心便是,我郭淮雖然沒經歷過多少戰事,但對守營卻是不陌生。”郭淮放低了姿態開口答道:“淮在營內備下酒席,靜候諸位凱旋。”
三人客套一番相互告辭,臧霸、張燕各自帶著自己的兵馬分走兩路,開拔泰山腳下的曹營。
“將軍,右營外出現青州兵馬。”婁圭本已睡下,但聽到帳外將士呼喝連忙一躍而起,將立在一旁的長槍抓入手中,大步走出帳外。
“怎麼回事?”婁圭剛掀開帳簾,便開口問道:“來了多少兵馬?”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不少次所以婁圭也不驚慌,但臉上不耐之色愈發清晰。
“將軍,發生何事了?”也就在這時,陳登來到婁圭身旁開口問道,言語中略帶著焦急。
“無妨,不過是那張燕又來偷襲。”婁圭擺手說道:“元龍儘管穩坐中帳,待本將去去便回。”
“將軍小心,登也去前方視察一番。”陳登心中暗道青州兵馬來的真準備,與相約時間卻是差不了半分。
“也好,元龍可自去。”婁圭答應一聲便拍馬奔赴右營,雖然自己在右營安排了不少兵士,但沒親眼看到戰事如何,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安。
待婁圭離開,陳登帶著身旁兵士來到前營,這裡的兵士早在這兩日都被他換成了自己的嫡系人馬。在寨口等待片刻,便見前方立起數百火把,陳登心中一喜,終於來了。
“將寨門開啟,迎對面兵士進來。”陳登很放心周圍的兵士,這些兵卒說是他陳家的家將兵士也不過分。果不其然,聽到陳登命令後守營兵士根本沒有半句詢問,便將寨門開啟,而此時臧霸也來到寨口。
“多謝陳大人相助,霸來日必有回報。”臧霸來到陳登面前拱手說道:“接下來就看我的了,大人可以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躲躲。”
“臧霸將軍莫要小看陳登,登雖是文士,但騎術、刀劍也是不差。”陳登倒是乾脆,反正已經背叛了曹操,這時再躲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還不如灑脫點,將自己的新身份告知眾人。
有陳登這麼個高階內應,砸臧霸僅僅花費了一炷香時間便蕩平了前營與內營,此刻正領兵殺向右營,張燕到現在還沒殺出,顯然是受到了婁圭拼死阻擊。
“將軍,陳登跟著青州兵士殺進來了!”當右營戰事焦灼不定之時,營內曹兵給婁圭帶來了一則令人心寒的訊息。
婁圭將染血的長槍一橫,冷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將軍,陳,陳登大人他,他叛變了。”小兵被迫與婁圭周身的壓力,結巴說道。
“怎麼會?”婁圭怒瞪兵士,暴喝道:“主公待他不薄,陳登他為何會反?定是你想以妖言惑我軍心,本將豈能饒你!”說罷就要用手中長槍刺向報信兵士。
“他說的沒錯,我陳登的確歸降了長安王。”也就在此時,陳登的聲音從婁圭身後傳來,“婁將軍,你已經被我等包圍了。”
“陳登,主公對你恩寵有加,為何,為何要行此不忠不義之事?”婁圭眼中含恨緊盯陳登,之前心中跳個不停還以為是張燕要開始猛攻,現在想來,竟是自己營中出了內鬼。
“何謂忠義?”臧霸在一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