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丫頭知曉,哭鬧著要跟出來,都半時辰了才走了小半條街面,這孝敬父母的禮物該到何時才能買齊啊。
俊朗青年走進茶攤,不少人都看見了,也紛紛息聲。畢竟這人錦衣玉服的,怕是大有來頭。湊熱鬧是好,但萬一惱了人家,恐怕自己小命都不保。周圍人說話聲漸漸轉小,可那兩個商賈卻是聲音越說越大。
“陶州牧死了,這徐州的天也變了。”只見其中一人開口道:“新任的什麼劉玄德也不知啥模樣。看來徐州這條路子是不能走了,你我兄弟還得另想法子養家餬口。”
“老兄你說的是,前月我去糜府,那府上管家與我也是熟識,大家買賣來往也有三四年之久。”灰袍商賈說道:“他看我空手而歸有點耐不住情面,就透露了點訊息給我,你猜是啥?”
“什麼訊息?”另一白衣商賈急忙問道。
“嘿嘿,這可不是一般的訊息,在徐州地面上若說出來也是要掉腦袋的。”灰袍商賈顯得十分得意。笑道:“陶老州牧仙逝,新州牧卻是管不住糜家玉陳家了,這兩家馬上就要打起來。咂,咂,你說他們要領著兵馬打起來糧食還不夠自己吃呢,如何還有的賣。”
這話一出,包括俊朗男子在內,幾乎所有人都變色。普通百姓自然是怕死的,這商賈談及兵禍如何不讓眾人心驚。而在場之人若說完全沒有一點懼意的就只剩那個小女童了,此刻她正眨著眼睛聽兩位大叔講故事。
俊朗男子皺了皺眉,徐州出了這麼大事自己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當即向兩人問道:“不知二位所言是否屬實?徐州當真出了如此變故?”
“這,這是我瞎說的,瞎說的。”商賈一看這氣勢凌人的俊朗男子,就渾身哆嗦。立刻搖頭說道:“我倆不過是說笑罷了,打擾了公子,不該不該。”說完與另一人飛似的逃開來。
周圍人一看這兩人狼狽逃走的摸樣,不由得嗤笑。之前聽他們說話還真是那麼回事,沒想到卻是說假話,讓人掃興。
青年男子皺了皺眉,轉頭對女孩說道:“你自己回府,大哥去公瑾府上轉轉。”這才離自己府院幾十米,男子也不怕小女孩不認路。
“不嘛,我也要去,去和小喬姐姐玩。”小丫頭一聽去周瑜府上,立刻嬉笑道。
青年男子此刻也沒精神與她說教,點點頭道:“那你就跟著來吧。”說完快步走出茶攤,超街邊盡頭走去。
當青年男子走後,茶攤轉角陰影處走出兩人,正是那散播訊息的商賈,只見其中一人開口笑道:“江東小霸王不過如此,還不是被你我哥倆耍的團團轉。”
“好了,賈先生之命已然完成,你我也該趁早出城。”旁邊一人似乎更穩妥點,開口道:“若等會孫家查及你我,卻是逃不出去的。”顯然這兩人正是賈詡所管轄的特務營中的人馬。
“伯符今日怎會來我府上?”涼亭中周瑜不解說道:“而且臉色如此糟糕。”
“今日來此正是有大事找公瑾相商。”這俊朗青年正是孫策,那剩下的小姑娘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尚香,你去尋你喬姐姐,大哥與公瑾有事相商。”
孫尚香點點頭,撒開腿向後院跑去。周瑜看到孫策面色嚴肅不由得問道:“到底何事能讓伯符如此?”
“今日與小妹去街面買些飾物,恰巧聽到一則訊息。”孫策開口道:“公瑾可知我聽到什麼?”
“市井之中能有什麼訊息?”周瑜不解問道;“莫不是劉表死了?”這也只有周瑜如此胡猜。
孫策聞言一嗆,好懸沒被周瑜嚇到,變了變色之後開口道:“是有人死了,但不是劉表。”
“那你這麼緊張幹嗎?”周瑜搖頭嘆道:“這份定力與主公相比,相差甚大。”
“劉表是沒死,死的是陶謙。”孫策大聲說道:“我在茶肆裡聽的清楚,那往來徐、揚兩州的商賈說,上月陶謙病重,前幾日就死了。”
“陶謙死了?”周瑜沒有孫策那麼激動,但眉頭也已經皺起。徐州主事之人死了,怎麼他一點訊息也沒有?片刻後問道:“伯符,這路邊訊息可靠?”所謂空穴來風,既然有人傳出這訊息,一時間還真難斷定其真偽。
“應當不假,我看那商賈言辭不虛。”孫策點頭道:“何況他們這些商賈也沒必要說這話騙人。”
“那你可曾留下那兩商賈?”周瑜皺眉問道。
孫策聞言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搖頭道:“當時某才問他們兩句,這些商賈卻是像看到瘟疫一般跑掉了。等某反應過來想拿人的時候,卻是找不到他們人影。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