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奏陛下,經過數日查探,臣對這幕後黑手已經有了點眉目。”劉氓開口說道,隨即將調查天然居之事在朝堂細細一說,隨後扭頭看向一旁神色陰晴不定的王子服。
劉協聽完不由得皺眉,這事牽連到朝堂之上,不可謂不大。他也知道劉氓今日來的緣由,只不過是給自己這個天子一點面子,同時給王子服施壓。畢竟劉氓若真將他抓了起來,雖然沒人阻擋的了,至少會令自己這個天子難堪,並與不少人關係惡劣。
“王子服何在?”劉協此刻也不得不開口,對著下方數十人朗聲喝道。
“末將在。”王子服身子一顫,無奈回答一聲走向天子身前。此刻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事他的確有參與,雖然不是直接發起者,但間接的參與已經足夠他死上無數次。此刻他最弄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劉氓為何如此快的就查到了自己頭上,他可是清楚記得,與四位刺客才見面不到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
“刺殺一事,你可曾參與?”劉協沉著臉問道:“說實話,或許朕能免你一死!”
“回稟陛下,臣與此事毫無干係啊。”王子服連忙答道:“臣只不過偶爾去幾次天然居,與王爺所說私見刺客毫無瓜葛。”王子服雖是武將,但也絕非沒有腦子,此刻劉氓只是在朝堂上提及自己的嫌疑,說明他沒有確切證據說明自己參與這事。既然對方沒有鐵證,王子服自然不會傻愣愣的去認罪。
“陛下,既然王將軍一口咬定與此事無關,”劉氓插話說道:“臣請陛下恩准,由臣帶王將軍與四位刺客對質,若查明王將軍確實被臣冤枉,臣一定登門賠罪。”
一聽到要去對質,王子服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董承,可後者卻視而不見。王子服心中暗暗叫苦,若是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被抓住的。
“王子服,你可願隨王兄前去,一證清白?”劉協知道自己是保不了這位看似忠心於己的將軍,無奈之下嘆氣問道。
“臣願意。”事到如今,王子服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四名刺客如今已被分開看押,劉氓這次可沒帶王子服去牢房,而是來到了自己的大將軍府,身旁除了自己麾下文武之外就只有一個黃門太監,這是劉協安排著一起來的,也算是個公證人吧。
“先把那三個小角色帶上來。”劉氓開口說道:“領頭的讓他在裡面多呆一會。”
賈詡會意點頭,走出議事廳向左側走去。沒過一會,第一位刺客被帶了上來。劉氓開口道:“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孤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最後活命的機會,抬起頭看看你左側,可曾認識此人?”
“認識,認識。”刺客甲(名字懶的起了,哇嘎嘎)連忙點頭說道。
“胡說,我可不認識你!”王子服沒想到這些個刺客如此沒有骨氣,還沒那他怎麼著呢,就開口供出自己。
“我知道你,王大人。大哥帶我們三兄弟來洛陽找的就是你。”刺客甲說完立刻轉向劉氓,叩首說道:“王爺,求求你行行好,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顯然這位此刻經過數日的生死起伏,已經被劉氓搞的苦不堪言,之前不曾說的內情終於說了出來。
劉氓笑了笑,王子服這人劉氓本就沒拿他當回事,更是沒想過他會是此事幕後之人,此刻被殺手出賣,顯然是被幕後之人利用完之後成棄子了。他今天要徹底查清此事,王子服只不過是個引子。
“王大人,你還有何話說?”劉氓冷笑片刻,開口道:“若是你從實招了,孤興許不會要了你的命,即使你死了,你的家人、親眷孤也會為你看養。若是你不知好歹,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
劉氓的恐嚇的確讓王子服無奈,此刻已經被此刻出賣,他還能怎麼辦?暗歎一聲,抱拳說道:“長安王手段厲害,能逼得這些死士都開口說話,子由認栽!”
參與此事的人,現在已經落網了一個,劉氓點點頭說道:“那你還不從實說來?”
“此事要從上月前說起。”王子服這一開口就是大半天,劉氓等人耐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就像聽故事一樣。
原來在二月時這四位刺客就已經來到洛陽,並找上了王子服。對於四人手持著孫家信物來見自己,王子服雖然不解但也見了見他們幾人。可沒想到一見之後就讓他心中頗為忐忑,因為這四人是奉命來刺殺劉氓的。
當夜王子服反覆翻著孫堅讓四人帶來的手書,上面言明除去劉氓能夠帶來的好處,王子服思慮數日,終於被此信所言打動,準備幫助四位刺客行動。
“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