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下令,守城的兵卒可不敢不聽,答應一聲十數人拎起擺放在身旁的武器向前方走去。袁胤看著背向自己走遠的十數兵卒,口中舒出一口氣,眉目斜視身後二人,開口問道:“某之前所言,可曾記下?”
“主公,我等醒得。”兩位中年大漢,抱拳答道。
“現在還不下去,更待何時?”冷哼一聲,“別暴露了自己。”
月色暗淡,離他們幾人最近的兵卒都有十餘米,再有袁胤用身子擋著,並沒刻意看向這城頭死角,所以沒人知道,就在這一盞茶的時間內有兩人仗著繩索之利,偷偷下了城頭。
把腦袋向外伸了伸,袁胤自己都不能發現下得城牆的兩位心腹,滿意點頭擺擺手向城內階梯走去,能不能繼續滋潤的活下去,就靠這兩位心腹食客了。邊走著袁胤心中暗想:袁公路啊,你要找死我可不陪著你了,這城池早晚要破,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自己,你不能怪我啊。
當時辰轉至深夜,城內袁胤等人已經回府睡下,被他派出的兩位心腹終於來到目的地,曹操大營。
“來人止步,要不休怪我弓箭無眼。”曹營的守衛是嚴謹的,當兩人好不掩藏身形的出現在營寨大門前,就被哨塔上的弓弩手喝令止步。當然也正是他倆沒有掩藏身形,所以哨衛才沒放手攻擊。
“在下薛度,與兄弟有要事面見曹州牧。”兩人中的灰衣男子拱拱手,隨後高聲說道。
“我家主公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速速離開,否則定讓你身首異處。”似乎今日弓弩手心情不錯,再次開口規勸,若放在往常像這種不明人士估計就是當靶子的料了。
“何事喧譁?”恰在此時,負責晚上巡邏的夏侯淵走大門口經過,上前兩步開口問道:“什麼事情?”問話物件自然是哨塔上的守兵。
“將軍,營外有兩人,開口聲稱有要事尋主公。”守衛弓弩兵開口道:“我也勒令他們退去。”
“找主公?”夏侯淵皺了皺眉,這種戰亂時期有誰會這麼晚了找主公?莫非是個圈套?來的是個刺客,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心中如此猜測著,夏侯淵對著什麼百餘兵卒扭扭腦袋,開口道:“去把那兩人抓來,別弄死了,本將有話要問。”
“諾!”百餘人衝出去七八十個,將營寨門移開,然後一擁而上將仍然站立營寨之外的兩位袁胤心腹手下團團圍住。
“各位是來迎接我們兄弟倆的?”薛度看了看這仗勢,心中暗自驚訝的同時面不改色的開口道:“我兄弟二人的確有重要事情稟報曹州牧,別綁別綁,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雖然口中不停喊著,但卻不敢做出什麼過激動作,有著兵卒將兄弟二人綁成長棍,帶去面見夏侯淵。
夏侯淵‘抓’到這兄弟二人,顯然也沒什麼巡邏的心思,囑咐副將仔細探查整個營寨,讓親兵帶著兩人來到自己所住大帳。端坐在木樁上,皺眉問道:“你二人是何人?來我曹營意欲何為?速速從實招來!”
“敢問大人名諱?”薛度看了看夏侯淵,謹慎問道。
夏侯淵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本將軍告訴你也無妨,本將乃是主公帳下先鋒將夏侯淵。”
“可是人稱急速大將的夏侯將軍?”薛度眼睛一亮,沒想到眼前之人官位如何高,高興問道。其實從帳篷的分配就能看出,除了曹操,還能獨自一人住一個大帳的,曹操手下屈指可數。
“你既識得本將,還敢來此行刺我主?”想來想去,夏侯淵還是覺得這兩人是刺客的可能性最大,就算不是也不要緊嘛,自己詐他一詐,真想也能出來。
“將軍,冤枉啊將軍。”薛度急忙解釋道:“在營寨之外我兄弟二人就有明言,星夜前來是有要事找曹州牧。”
“哼還不肯說實話嗎?”夏侯淵冷喝道:“來人啊,給我杖責不說實話,我就打到你開口!”
“將軍慢來,將軍慢來。”薛度急聲道:“我倆是袁胤府中食客,今日是奉主公命前來送信與曹州牧,信就在我懷裡。”
“嗯?”一聲疑問夏侯淵擺手示意兵卒暫時撤掉手中大木板(貌似這個拿板子的速度好快啊),皺眉說道:“上去搜搜,看他所言是否屬實。”
“諾!”兵卒親兵答應一聲,來到薛度身前彎身摸索,過得片刻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向夏侯淵點點頭開口道:“將軍,確實有書信一封。”
“拿來看看。”似乎事情不像自己所想那般,不過夏侯淵也不介意,開口說道。兵卒上前躬身遞上書信。
夏侯淵撕去封條,抽出裡面信紙,仔細看起來,此刻雖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