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他親手做的,只有他有這樣精巧的手藝。
“五年前,你在今天嫁給了我。”見她啞然無語,他重新拿起,親手替她戴上。“我的錢不多,所以只能做這小小的銅鈴。”
銅鈴亮閃閃的,在他替她戴上時,發出溫柔的叮咚聲。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不安的問:“你不喜歡嗎?是不是還是太沉了?”
“不沉,一點也不沉……”她搖頭,撫著、看著他替她戴上的那串銅鈴項煉,它垂在她的胸前,紋樣細緻,看著它,阿絲藍不禁有些哽咽,啞聲道:“它好美……”
見她是真的喜歡,巴狼鬆了口氣。
她咬著唇,吸著鼻子,紅著眼眶問:“你哪來的錢買這些銅料?”
“我下工時,另外到窯場幫人燒陶賺的。”
他的工藝再好,那還是要工作好久,才夠買這些銅料的。
難怪他這幾個月,都比之前要晚些回來,她還以為是為了趕鑄春祭大典的禮器,沒想到竟是為了替她做這銅鈴。
阿絲藍感動的朝他伸出手,投入他的懷抱。
“謝謝你……”她哽咽的說。
擁抱著那溫暖的小女人,他喉嚨緊縮,啞聲告白。
“我愛你……”
她眼眶含淚的笑了出來,仰頭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
“我也愛你……”她柔聲說。
激情的餘波,久久不散。
他仍在她的身體裡,她也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和自己體內互相呼應的悸動。
月光從窗外灑落。
潔白的月光,映照著他強壯汗溼的背。
當他起身離開她時,她不禁輕顫著,為自己的身體不捨他的離去感到羞赧。
“阿絲藍……”
他呢喃著她的名,在月光下,吻著她。
“阿絲藍……”
她無法開口回答,只能聽著他一次又一次喚著她的名,感覺他舔掉了她頸窩和乳房上的汗水;每回和他做這種夫妻間親匿的行為,平常多話的她,總是羞得像舌頭被打了結。
他抱起全身上下只剩頸上那串銅鈴的她,走到裝滿水的浴桶裡,洗澡水不再熱燙的冒著白煙,卻還是有些微溫。
他和她一起泡在那桶浴水裡,和她耳鬢廝磨著,用那雙粗糙卻溫柔的大手,替她洗去一身的汗水。
她羞得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卻只能在他懷裡嚶嚀著。
在浴桶裡,他和她又歡愛了一次。
銅鈴聲不斷響了又響,時而溫柔,時而激昂,和她間斷的嬌吟,交織成讓人臉紅的美妙樂音。
她知道,以後她只要一聽到這鈴聲,就會想起和他在夜裡的纏綿。
當他將她抱回床上時,她早已累到全身無力,只能害羞的任他替她擦乾身體和一頭長髮。
她本來試圖要振作起來,東西都還沒收,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他替她擦發時,那感覺實在太過溫暖舒服,不覺間,眼皮越來越沉,她最後終於還是在他懷中睡去。
一月盈然。
光潔的月華,照亮簡陋卻溫馨的房間。
輕擁著懷中的小女人,巴狼在確定她的發都幹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輕手輕腳的讓她在床上躺好。
替她蓋好了被,他悄無聲息的收拾著浴桶和擦發的布巾,直到把事情都做完、收拾好後,才回到房裡。
躺在床上的她,睡得又熟又沉。
她在翻身時,掀開了一些被,雖然他已經儘量小心,但仍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紅痕。
他上了床,在她身旁躺下。
她嘆了口氣,翻身偎近他懷裡。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娶她為妻。
有時候,他常覺得,她當年會嫁他,只是因為失去了依靠,但這幾年,他已經慢慢不再這麼想了。
我愛你……
她喑啞的話語,迴盪在耳邊。
“我愛你……”
他在月光下,對著熟睡的她低喃著。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但在睡夢中的她,粉唇彎成了新月。
巴狼不自覺回以微笑,輕輕的,他擁著她,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才安心的閉上眼,放鬆睡去。
第四章
春祭大典。
天還沒亮時,阿絲藍就帶著白塔侍女們,在軍隊的協助下,把廟堂裡的眾神請了出來,送上在王宮前搭建起的高臺上,再在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