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件人間兇器的風影樓,竟然在……笑?!
雖然笑得有點生澀,雖然笑得有點不自然,但是風影樓卻的的確確,在對著戰俠歌微笑。
“天哪!”
雅潔兒不是國內心理學頂級權威,她也不是雷洪飛那種情場高手,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在風影樓之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這個孤獨了六年,沉默了六年的孩子,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有點生澀,卻猶如春河解凍般,透出澎湃生命力的微笑,就連她的心裡,都忍不住有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野獸般的壓迫感,天地兇器般的銳利,卻又有著平淡中透出純真與燦爛的微笑,這一切的一切,組合成了一個全新的風影樓。雅潔兒必須承認,她也許真的應該收回剛才對風影樓的評價了。
“我想成為你學校中的敵人,戰場上的朋友……”
被雅潔兒低估的人,又何止風影樓一個?
風影樓還在講述他的“朋友與敵人”理論,戰俠歌已經大大咧咧的一伸手,把他的胳膊直接拍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又是朋友又是敵人的,你累不累啊?俗話說得好,酒杯知己喝死也少,話不投機不說也多。要做朋友,當然就要從現在開始,從認識的第一眼開始!別說,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怵,卻又點喜歡你,你有一雙,嗯,很迷人的眼睛!”
雅潔兒瞪大了雙眼,有男人用“你有一雙很迷人地眼睛”,來形容另一個男人地嗎?!
風影樓抬起頭,認真的打量著比他大足足大出六歲,高出將近一個腦袋,正在對他悄悄眨著眼睛的戰俠歌,沒有理由,他就是“看”明白了戰俠歌的意思。帶著慣有的冷靜,風影樓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道:“嗯,你也有一雙迷死人不償命,漂亮的大眼睛。”
“呃……”
聽著這猶如斷背山來客相互勾搭般地對答臺詞,雅潔兒一臉的驚愕,一臉的不可思議,當她發現,這兩個可惡到極點的傢伙,竟然在用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地“曖昧”,在進行眼神上的溝通與交流,而他們地嘴角,更齊齊揚起一個首次聯手作戰,就大獲全勝的笑容時,雅潔兒輕咬著嘴唇,兩隻手一起探出,同時揪住了這兩個小混蛋的耳朵,然後非常非常溫揉的一拽,再那麼輕輕一扭。
到了這個時候,兩個性格各異的人,再次展現出不同的風格。
戰俠歌是吃準了雅潔兒心軟地特點,他臉上痛苦的表演,已經可以問鼎奧斯卡金像獎,嘴裡還在那裡煞有其事地不停倒吸著涼氣,雖然知道這小子九成九是在耍寶,但是雅潔兒扭動戰俠歌耳朵的動作,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輕,到了最後,幾乎成了情人式的溫柔撫摸。
至於風影樓,就那樣帶著一臉無害地天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即不呼痛,也不求饒,活脫脫就是一個超級乖寶寶的翻版。
雖然明知道這小子在戰場上,絕對不是什麼善茬,雅潔兒更明白,也許現在風影樓展現出來的一切,根本就是一種比戰俠歌更高階的心理戰術偽裝,但是,看看吧……他那柔順乖巧的表情,還有那雙眨啊眨的,揚起一片天真浪漫,更透出幾分不解世事的大眼睛,雅潔兒最終手又軟了。
兩個人的方法雖然殊途,但是……同歸!
在雅潔兒看不到的位置,戰俠歌對著風影樓豎起了大拇指。
風影樓依然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無論是神情氣度還是站姿,都充分展現出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特質,只是……他放在背後的右手,卻輕輕圈起,打出了一個夠猥瑣的“OK”手勢。
……
睡到半夜,戰俠歌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有隻就趴在戰俠歌附近的鴿子受
打翅膀,綁在它腿上的那隻小鈴鐺隨之發出叮噹、叮響,戰俠歌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二十多隻鴿子已經全部被鈴鐺的聲音吵醒。這些膽子實在太小的小東西,四處亂飛,它們腳下的鈴鐺唯恐天下不亂的響成一團,一時間整個鴿籠裡就象是放了一個打擊樂交響團,叮噹、叮噹的響成一片。
朱建軍在這個時候就像一個幽靈般出現了,他指著戰俠歌這個新收的徒弟,道:“我看你是精力太旺盛了,那就不要睡了,立刻給我繞著學校操外面的場跑上四十圈,然後再睡覺!”
當戰俠歌苦著臉,在學校外的操場上飛奔時,他看到了身上穿著至少四十公斤負重,手裡拿著一枝道具自動步槍,動作像獵豹一樣靈活,手裡還不時發出“噠噠噠”聲響的風影樓,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到了凌晨一點鐘,風影樓這個變態,竟然還在這